“不知廉恥!”
祁西洲偏頭,緊閉雙眼,拳頭握得咯吱作響。
許知意聳肩,無所謂地朝衣櫃的方向走。
可別把小魚兒憋死了。
原本安排她守在廂房,是為了防止有其他人闖入壞事,哪成想這狗男人醒得這樣快。
衣櫃開啟,看到幾乎不著寸縷的許知意,小魚兒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可,許知意若無其事地取出件淺綠的羅裙,朝她使了個眼色。
祁西洲的眼睛依舊閉著。
“父親喚我去花廳,你打算留在這裡讓我獨自一人面對?”
見祁西洲不為所動,許知意幽幽嘆了口氣。
“唉,我原本安安份份在自己房中繡嫁衣,卻無端地被人打暈帶來此處。”
“呵,你這顛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不錯,可有證據?”
許知意捂著胸口,哀怨地看一眼祁西洲。
“聽你這意思是打算吃幹抹淨,提了褲子不認人?那......抱歉了,我不光有證據,還有證人。”
小魚兒從衣櫃裡跌出來,紅著張臉,頭垂得低低的。
“奴婢......奴婢原本在這房中打掃,也不知被誰打暈塞進了衣櫃裡,嗚嗚,大姑娘求您救救奴婢,奴婢還不想死啊!”
她撲通跪下,扯著許知意的裙襬,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奴婢真不是有意要偷看的,嗚嗚,這位公子會不會把奴婢滅口了啊?”
祁西洲見她二人一唱一和,一時倒真是百口莫辯。
他指著許知意,“你好得很!我記住你了!”
許知意微微欠身,“那三皇子一定要將我的臉記清楚了,到時可別娶錯了人!”
真是有夠無恥!
不要臉!
“你先走,我稍後便來。”
許知意聞言,轉身就走,到了門口時突然回頭。
“只要三皇子肯娶我,您的秘密我是打死也不會向外透露半分的!”
她意味深長的眼神落在祁西洲的小腹處,嘴角微翹。
祁西洲氣的咬緊後槽牙。
你原來不行啊!
許知意的這句話久久在他耳畔迴盪。
主僕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有一道黑影閃身進了廂房。
“屬下護主不利,還請三皇子責罰!”
“你方才死去哪了?”
事情已經覆水難收,就算現在把他們全殺了也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