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匣子開啟,小魚兒探頭看一眼,扁了扁嘴。
“大姑娘說很重要,奴婢還以為是什麼寶貝呢!怎麼就一個瓷瓶子......”
許知意笑而不語,將瓶子緊緊握在手裡。
此物名喚望春,只需取指甲蓋大小添在香爐中,就可使人情難自控......
若非不得已,她也不想出此下策。
小魚兒見她眉頭緊鎖,眼尾泛紅,不由心生憐惜。
“姑娘這到底是何物?”
雨來得急,去得也快,天邊掛起道彩虹,陽光透過窗格照在她瓷白如玉的小臉上。
許知意長長撥出口氣,穩了穩紛亂的情緒。
“小魚兒,接下來不管我說什麼,你都別覺得驚訝,那定安侯並非良人!我不能嫁!”
她雙眼迸出凜冽殺意,轉瞬即逝。
小魚兒不再多問,“奴婢全聽姑娘的。”
許知意附在她耳畔低語幾句。
小魚兒的眼睛猛地睜大,難以置信地盯著許知意。
“大姑娘,您確定要這麼做?還有,您如何保證......那位一定會來府上?”
許知意撐著下巴,唇邊染著抹譏誚的笑。
“就照我方才說的去做吧!只一樣,千萬別被人瞧見。”
小魚兒重重點頭,接過許如意遞來的瓷瓶,小心揣在懷裡。
許知意的臉上終於露出會心的笑。
“記好時辰,早一刻或是晚一刻都不行。”
經歷上一世的事,她對小魚兒很信任。
望春,是她母親當年無意間配錯了藥,誤打誤撞,竟炮製出這世間僅此一瓶的烈性春藥。
當年母親被許懷安那般嫌棄,也不曾用這過藥。
重活一世的許知意,再不相信所謂的鶼鰈情深。
心有何用,留人就行!
許知意斜倚在美人榻上,煙青色的大迎枕略顯破舊,她闔眸,纖長的睫羽偶爾輕顫。
如果沒記錯,前世,太子曾在她訂親前一天來了許府。
至於來做什麼,她一個不受寵的嫡女自然不得而知。
不過他們目的為何,一點也不重要,她得抓住這次機會!
許雲婉自視甚高,看不上側妃之位。
可對許知意來說,太子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