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許懷安一心攀高枝,有了定安侯府撐腰,他哪有功夫理會女兒的死活。
秦淮生長著一副好皮囊,文質彬彬,儒雅溫潤。
許知意曾遠遠見過一次,覺得嫁給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太差,也可藉此逃離這令人窒息的許府。
初入侯府時,秦淮生待她還是極好的,事無鉅細,關懷倍至。
許知意很滿足,盡心盡力替他打理後宅一切瑣事。
婆母生病時,她徹夜守在床側,衣不解帶地照顧。
一年後,許知意仍是遲遲未有身孕,秦淮生依母命,納了小妾入門。
一開始,許知意也同秦淮生吵鬧過,可隨著第二個、第三個妾室相繼進門,她的心也漸漸涼了。
自古男子三妻四妾實屬正常,何況侯府這樣的勳貴之家!
就算不是秦淮生,也會是別人。
婆母開始處處刁難,早晚請安時指桑罵槐,一點好臉也不給。
到後來乾脆口無遮攔,逢人就說許知意是隻不會下蛋的雞。
侮辱謾罵,磋磨陷害。
許知意都忍著讓著。
過了兩年相安無事的日子,許知意意外地懷了身孕。
她欣喜萬分,可得知此事的秦淮生臉上沒半點喜色,甚至不顧她的苦苦央求,拂袖離開。
府醫說,許知意腹中十有八九是男胎,但憂思過度,需靜養。
靜養三月有餘,期間秦淮生沒來探望過一次。
許知意沉浸在即將為人母的喜悅之中,對秦淮生的反常並未放在心上。
倒是小魚兒偶爾會提醒一句。
“夫人,侯爺的態度是不是太過反常了?下回,您與侯爺好好談談吧。”
許知意只敷衍地應了。
懷胎六月,許知意才見到了秦淮生,他只在她房中小坐了盞茶功夫,便匆匆離開。
這一次,不用小魚兒提醒,許知意也嗅到了他身上的脂粉香。
她懷著身孕,早不再用胭脂水粉。
後院姨娘們常用的也不是這個味道。
這香味卻又莫名熟悉!
京中最有名的傾城閣,一盒香粉就十幾兩銀子,抵得上尋常人家幾年的花用。
印象中有一人長年使用這種香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