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之神衛展牧風,請求歸隊!”展牧風身形連連展動,避開了數十道法則鎖鏈的攻擊,朗聲說道。
就在此時,東極虛無天之中,傳來慕破三和小雪驚喜的聲音。
“是主...”
然而,“人”字還未出口,慕破三和小雪幾乎同時意識到,這等情況下,稱呼展牧風為“主人”,是那麼的不合時宜。
正在運功調息的洞涿天主,猛地睜開了眼,隨即,又裝作不知道一般,緩緩地閉上了眼。
就在此時,潑末洞乾猛然間想到了什麼似的,看了看四周殘兵敗將悠遠憤怒的眼神,神色之間閃過一絲陰冷,沉聲說道:“放這小子進來!”
隨著南門悄悄放開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法則空隙,展牧風立即身形一動,化身一道虛無之氣,飛身飄了進去。
就在此時,洞涿天主忽然再次睜開了眼,冷冷地說道:“立即著順金輪前來此處鎮守,如若有誤,順金輪提頭來見!”
展牧風心裡暗歎一聲,“順金輪號稱東極虛無天第一驍將,沒想到竟是總做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領兵出征沒他的份,兵敗如山倒時候給別人擦屁股倒是第一時間想到他!”
洞涿天主扔下這麼一句話,頭也不回,自顧自飛身迴天主之城了。
甚至,洞涿天主連他最為寵愛的潑末洞乾,都沒有再看一眼。
潑末洞乾作為最得洞涿天主歡心的男寵,甚至比後宮妃子還更會爭寵,洞涿天主的這一舉動,他看在眼裡,自然知道意味著什麼。
幾乎是一瞬之間,潑末洞乾就將目光聚集在展牧風的身上,神色接連變幻,咬牙切齒之間,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慕破三雖然戰爭經驗不足,但是,有了妹妹慕添添的言傳身教,對詭譎叵測的後宮爭鬥,比起展牧風來,可就經驗十足的多了。
就在潑末洞乾神色變幻地看著展牧風的時候,慕破三就已經意料到情況的不妙,悄悄地來到展牧風的身邊,在展牧風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
“恩?這廝難不成要把髒水都潑到我的身上不成?”展牧風看著潑末洞乾離去的身影,淡淡地說道。
慕破三神色嚴肅,正色說道:“主人,咱們得先他一步趕回,先找到凝劍公主和小妹添添,要不然,情況可就不妙了。”
展牧風淡淡一笑,此時此刻,他絲毫不懼潑末洞乾,就算他在洞涿天主面前再怎麼告他的刁狀,他也絲毫不懼。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洞涿天主想要對他展牧風動手,展牧風也有的是辦法,讓洞涿天主付出他無法承受的代價。
現在的展牧風,早已經知道了洞涿天主的真面目,此刻回來,更多的是要拿回原本就屬於他的東西。
展牧風早就下定決心,武商虛無天,絕不能在他的手上毀於一旦,他一定要將武商虛無天再次一統。
不出所料,剛剛回到天主之城,甚至展牧風只是和凝劍公主打了個招呼,就被洞涿天主派來的侍衛攔住了。
洞涿天主派來的四尊侍衛,修為都在星魄境七重以上,而且是事先根本不給通知,直接帶著展牧風就想走。
情況很明顯,洞涿天主對展牧風起了疑心。
展牧風倒是若無其事,微微一聳肩,輕鬆寫意地跟著洞涿天主派來的四尊侍衛就要離去。
但是,凝劍公主不幹了。
自從展牧風進入她的視線,特別是展牧風在腐天鹽池救了她的性命之後,凝劍公主便越發覺得,展牧風越看越順眼,甚至,連凝劍公主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已經無比地在乎展牧風了。
就在之前,在聽說東極虛無天大軍勢如破竹的時候,凝劍公主心中想到展牧風那句“公主殿下,自從我入選天之神衛以來,寸功未建,卻得以緊跟公主殿下左右,外人多有非議。我想,此次攻擊北冥虛無天,我軍有第一驍將
順金輪將軍領軍,必定是馬到成功,我請求參戰,也好建立戰功,從此以後,我伺候在公主身邊,再無人敢非議於我!”,那種心情,除了心猿意馬,已經難以用其他詞形容。
後來,聽說東極虛無天大敗,數十萬精銳將士幾乎全軍覆沒,只剩下一小部分殘兵敗將狼狽迴歸的時候,凝劍公主對摺損數十萬大軍絲毫無感,但是卻對展牧風的生死極為掛念,雖然,這掛念,也帶著對展牧風沒有建功立業恐怕她今後還要受人非議的微微嗔怒。
但是,此時此刻,看到父親洞涿天主竟然派出了最為貼身跟隨的四大鐵手侍衛,心裡頓時火起,就在展牧風即將要離去的時候,凝劍公主開口了。
“怎麼?當本公主不存在麼?竟然敢擅闖本公主府邸,找死!”
話聲甫落,凝劍公主長劍已然出手,使出的,赫然竟是凝劍公主最為得意最為自負的奪命殺招。
四大鐵手侍衛神色不變,漠然地看著凝劍公主,四人只是微微一側身,就躲開了凝劍公主的攻擊。
看著凝劍公主如同瘋魔一般攻擊四大鐵手侍衛,展牧風心裡湧出一股無法言喻的複雜。
要是在這之前,展牧風沒有遇到獨孤莫,那凝劍公主的這等行為,必定會讓展牧風極為感動。
但是,在展牧風知道了所有的真相,甚至,連他的親生父母,都很可能遭到了洞涿毒手的情況下,再看凝劍公主的玩命守護,心中卻百味雜陳。
“公主殿下,天主大人只是讓我前去覲見,又不是要殺我的頭,你這是何必!”展牧風嘆了口氣,輕輕地說道。
凝劍公主聽得展牧風如此說話,停下了手中的攻擊,怒氣衝衝地說道:“要只是要你前去覲見,怎麼可能派這四個傢伙前來,這四個傢伙前來的意思,就是一旦你不順從,就可以當場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