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轉身離去的時候,展牧風忽然聽到一個有點陌生又有點熟悉了名字。
展牧風猛然醒悟,“這不就是自己在這裡登記的代號麼,難道說,來任務了...”
“我就是,什麼事?”展牧風看著來人,笑著說道。
“上頭來任務了,有個主顧,出了大價錢,要我們出工。”來人漠然地說道。
展牧風也不以為意,朝來人點了點頭,回頭看著波波姐,笑道:“波波姐,小弟有個問題,可能有點唐突,但是確實很想知道。”
“哦?說來聽聽?”波波姐依舊一臉微笑。
展牧風笑道:“如果有人說,波波姐你對這裡來來往往麼一個僱傭兵的笑,都是職業性的客套假笑,小弟.第一個反對。因為,小弟確實從波波姐的笑中看到了令人感動的真誠!”
波波姐神情複雜地看了展牧風一眼,微微笑道:“你能說這話,足見是我知音。無他,曾經我也是走投無路被僱傭兵之城城主收留在此,我對這裡有感情。再說了,這些僱傭兵雖然看似粗獷粗俗,但都是鐵骨錚錚的真性情漢子,刀口舔血有今天沒明天的,相逢也是緣分,我何必不給人以好臉色...”
“難怪波波姐如此受歡迎,受教了!”
展牧風點點頭,朝波波姐深深一揖,施施然就跟著傳令的僱傭兵走了出去。
“真倒黴,撿了這麼個差事!”一個手持金蟬杖,頭戴紫金冠,渾身金色束裝的瘦高齙牙漢子,一臉生無可戀地說道。
展牧風看此人樣子,想到波波姐給的小冊子中的訊息,心裡頓時明瞭,“原來此人是一尊金蟬者僱傭兵...”
金蟬者僱傭兵,是落仙絕域僱傭兵群體中比較廉價,但又比較火俏,牢騷怪話還比較多的一類。
廉價,是因為金蟬者僱傭兵他們往往修為不高,甚至外出執行僱傭任務時期自保能力都成問題,比較拖僱傭兵甚至僱主執行任務的後腿。
火俏,是因為金蟬者的最大作用是會施展金蟬陣法,可以釋放金蟬,幫助執行任務中受傷的僱傭兵甚至僱主祛毒、療傷、恢復實力。
“沒辦法,誰讓我們是新來的呢,這是這裡的規矩,新來的,都要受點氣。以後,咱憑本事混開了,自然佣金就高了,放心吧。”另一尊全身青筋暴起,頭頂一撮黃毛跟個鯊魚鰭一般,雙手間無時不刻不在擺弄兩把飛斧的勁裝大漢輕鬆地說道。
瞧他樣子,倒是頗不以為意。
原來是一個佣金不高的僱傭任務。
“痞魔攻擊者!”展牧風想到小冊子中的說明,一路觀察著,暗暗掂量這這兩人的修為,金蟬者僱傭兵修為可能只有靈皇境六重左右,但痞魔攻擊者的修為,展牧風認為,已經無限接近於靈髓境。
痞魔攻擊者此人之所以來參加此次佣金不高的僱傭任務,可能正如他所說的,剛來,無所謂。
這兩人加上展牧風,不過是此次任務中的三個小嘍嘍。
原本,展牧風以為,既然是一次佣金不高的僱傭任務,那很可能就是他們幾個僱傭兵組合在一起,外出執行僱傭任務。
但是,展牧風萬萬沒有想到,此次外出執行僱傭任務,竟然是傭兵集團的出征。
各式各樣的僱傭兵,毫無章法從僱傭兵之城各個角落稀稀拉拉地湧出,在僱傭兵城堡西門門口一路集結。
展牧風三人,在這烏泱泱的僱傭軍大軍中,卻也是毫不起眼。
但是,混亂散漫的僱傭兵,一出西門門口,竟然一個個都收起了各自的脾性,神情肅穆地依次列隊。
見這陣仗,展牧風不由得對僱傭兵之城的大首領暗暗豎起大拇指,沒想到,看似一群烏合之眾的一眾僱傭兵,在任務來了之後,竟然被組織成如同訓練有素的軍隊一般。
“哎,兄弟,這麼多脾氣火爆的僱傭兵,怎麼一出了西門門口,就像換了個人似得,簡直流氓變勁卒啊!”展牧風悄悄地給身邊的一尊僱傭兵塞過去一件寶物,低聲問道。
那名僱傭兵見展牧風出手如此闊綽,心下大喜,低聲回答道:“這都是這座傭兵城大首領的手段高啊。別看這大首領看著溫文爾雅,其實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啊。當年,他剛跟一眾僱傭兵立下西門之約,承諾一眾僱傭兵在城堡之內可以任意地耍,甚至殺人放火都可以,但是,條件就是一種僱傭兵一旦接到任務,出了西門,就必須完全服從領兵之人的指揮。可是,兄弟你想啊,這一眾僱傭兵,哪個不是腦袋掛在褲腰帶上面的狠人啊,沒人聽傭兵城大首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