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臺之上,各式各樣裝扮的僱傭兵在吶喊者、咆哮著、比劃著,不少的僱傭兵還在一旁開了賭局,對賭鬥獸場輸贏。
展牧風一邊對著小冊子,一邊看著看臺上一眾僱傭兵,心裡暗暗地默數:“這個雙頭怪就是藍色胖頭暴雷手,這個手持長戟的就是幽魂刺客一點紅,這個狼頭人身的就是腥烏狼人烏斯達,這個...”
看了一會兒,展牧風又頗覺無趣,便施施然地走了。
偌大的僱傭兵之城,到處都是恣意享受的各式僱傭兵。
展牧風甚至覺得,好多僱傭兵來此,純粹就是為了尋找感官刺激,似乎想要麻木或者彌補放縱的神經。
“賭場應該能打聽到不少訊息!”展牧風站在一間巨大的敞篷木屋前,暗自思量道。
敞篷木屋內,吆五喝六、買定離手,或輸了嚎叫,或贏了大笑的聲音夾雜在一起,說不清的嘈雜。
就在展牧風準備踏足而進敞篷木屋的時候,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救...”
展牧風一愣,側頭一看,原來是在賭場外,一個小土包上,斜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血人。
對,就是血人!
這人除了嘴巴還微微地一張一翕之外,全身上下都是凝固了的黑血,身上不少的地方,鮮血還在不停地冒出,樣子極為滲人。
看樣子,這名僱傭兵在這小土包上,已經呆了好幾天了,估計也快死了。
但是,來來往往的僱傭兵,都是刀口舔血的狠角色,自己的死活都不放在心上,更何況是他人的死活。
是以,這名僱傭兵在這小土包上,慘叫著呼喚了好幾天,雖然已經快要接近失血而死的境地,但是,來來往往的僱傭兵,依舊沒有任何人多看他一眼!
就連離小土包不過數十步之遙的敞篷木屋裡的一眾僱傭兵賭徒,來來往往的路過,熱熱鬧鬧的喧囂,呼呼喝喝的喊叫,也都全當做沒看見,根本不顧他的生死,任由他自生自滅。
展牧風暗歎了一口氣,雖然,他早就聽聞僱傭兵只顧自己發財,從不管別人生死,但聽聞歸聽聞,血淋淋的實事擺在眼前,卻也是於心不忍。
展牧風走近前去,氣息一動,一團綿綿密密的靈力輸入這尊僱傭兵體內,幫助奄奄一息的僱傭兵調勻內息。
同時,展牧風右手揮出,一道輕飄飄的靈力將這尊僱傭兵包裹,數枚極品靈丹送入其口中。
不多久,展牧風釋放出去的人形真氣,帶回一隻巨桶,巨桶之中,盛滿了清水。
展牧風運轉靈力,將傷者輕飄飄地搬入水桶,同時,一掌拍出,桶中清水立即如同有人指揮一般,慢慢地將傷者全身血汙清洗乾淨。
展牧風靈力進入傷者經絡,猛然發現,此人竟然是中了某種罕見的劇毒,毒素已經入血,並且,已經影響了傷者的丹田氣海!
“難怪尋常人等不敢施救,這稍有不慎,不僅救人無望,甚至還會被劇毒反噬,施救者自己都自身難保!”展牧風一邊小心翼翼地將劇毒從傷者丹田氣海之中剝離,一邊暗自思忖道。
進出敞篷木屋、路過的僱傭兵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出手相救這名在這裡躺了數天的僱傭兵,在這個刀口舔血的群體中,人人都過著有今天可能沒明天的日子,對自己都麻木的人群,怎麼可能去關心別人的死活。
但是,展牧風卻偏偏就管了。
不少來來往往的僱傭兵都大感詫異,不少僱傭兵也流露出讚許的眼神。
“此人是流氓,救了也是白救!”當然,也有的僱傭兵冷嘲熱諷。
果然,血汙退去,確實是一個流氓僱傭兵。
流氓僱傭兵,是僱傭兵群體中常見而又獨特的一個群體,他們和所有的僱傭兵一樣,只認錢不認人,但這個群體又有其獨特性,裝束上全身披掛,蒙面,使用的武器雖然各不一樣,但有一個共同特徵,都帶著劇毒。
而且是泛著綠光的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