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初田芳也有遺皇族力頂,那鹿家軍最終鹿死誰手真不好說。
所以她既然選擇帶著兒子和一個瘋子離開雲松,自然有信心讓雲松追不上。
雲松也沒必要非得追她,第一他不確定田芳是不是真有徐福的可靠資訊,第二他還有排教這步棋可以走。
恰好後面幾天寒潮忽至,雲松便躲在箐口煮火鍋避寒流。
冬天真的來了。
這種天氣不適合出海的。
雲松在猶豫要不要待在滬都貓個冬,這個時代的滬都還是很有風情的,他一直想去四馬路、百樂門等地方挑戰一下自己的軟肋,卻一直沒有機會,這事其實挺遺憾的。
連續涮了五天羊肉火鍋,雲松沒去找排教,倒是排教來找他了。
排教來找他是張飛鯊的意思,張飛鯊說上次雲松幫他們找到了鎮教寶船青龍獠上的一些陰沉木,這是幫了大忙,所以他要宴請雲松以表感謝。
雲松欣然應允。
排教掌教請客,那自然是在大飯店裡頭。
而且得是最大最好的飯店。
滬都是個好地方,輪軌交通,總轄中外,商賈雲集,文化薈萃,這種地方自然匯聚了全國各地的風味美食。
張飛鯊在滬都頂級飯店浦江大飯店請客。
雲松是見識過地球上五星級酒店的男人,而且沒少去——他以前幹過代駕,經常在五星級酒店門口接單。
所以浦江大飯店雖然裝飾奢華、建築大氣,但他不放在眼裡。
這年代的建築跟基建狂魔的手筆不能比。
從他下車開始,排教幾個大佬就在房間窗戶口默默的關注他。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排教軍師杜正行皺眉道:
“掌教,你說你懷疑這個人不是嬴氏九太保裡頭的煞星太保,可現在來看他沒什麼問題,你看他來到這飯店的時候多風輕雲淡。”
“不錯,根據咱們的監察,他自從來到滬都還沒有來過浦江大飯店,如果他不是煞星太保雲松,那他應當是第一次來這裡,怎麼著也得露出一些驚歎吧?”一個粗壯結實的漢子說道。
旁邊的一個黑的跟尼哥一樣的漢子說道:“周堂主說的沒問題,雲松以前最喜歡在這裡吃飯了,所以他既然來了這裡後表現的風輕雲淡,那他應當沒什麼問題。”
張飛鯊皺眉道:“不應該,他肯定有問題的,待會你們聽我與他聊天就會發現這點——嗯,待會我會盡量拖著他胡謅八扯一番,你們仔細觀察他。”
他們坐下喝茶,不多會後響起敲門聲。
立馬有溫柔俏麗的侍女上去開門。
雲松進門,侍女便伸手去接他的外套。
他一時有些不習慣這種服侍,便道了聲謝,脫掉衣服交給侍女。
張飛鯊等人起身相迎,笑容滿面。
兩人客氣幾句,張飛鯊給雲松介紹了一下,他在長喬村的時候已經見過杜正行,於是張飛鯊額外給引薦了另外兩人。
這兩人自然是排教實權高層,一個叫周病已,是排教傳功堂堂主,還有一個叫孫蓮子,是排教外事堂堂主。
雲松與兩人相見,兩人對他讚不絕口:
“九少爺是英雄出少年,大和神道教氣勢洶洶、野心勃勃的想來咱們滬都撒野,結果卻讓九少爺給連根拔除了,痛快、痛快啊!”
“九少爺之能,實在是超出尋常人的想象,您竟然能驅動一條蛟龍?孫某人海外海內跑過許多地方,自詡見多識廣,但也沒見過有你這般能耐的人。”
張飛鯊笑道:“九少爺的能耐自然是極大的,你們不必拍他馬屁,否則豈不是讓九少爺小瞧咱們排教?”
雲松拱手道:“不敢不敢。”
張飛鯊主持說道:“咱們還是先吃飯吧。”
他藉著這話題介紹說:“滬都自從通商開埠,各地商賈雲集,華洋雜處,豪門巨室,他們有的是鈔票,但求一恣口腹之嗜,花多少錢都是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