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松下意識的用指節敲了敲桌面。
張飛鯊身後兩個漢子一下子站了起來,面色肅穆、精神緊張。
見此雲松問道:“你們幹嘛?”
兩個漢子看了看張飛鯊,張飛鯊哈哈笑著擺擺手,他們又坐下了。
蘇先生對雲松說道:“九少爺,你剛才敲桌面的動作像是搖人的暗號。”
雲松無奈的收回手。
看來這些大佬們都很謹慎。
他將話題扳回來,直接問張飛鯊道:“掌教大人的意思是,神道教以為寶珠是在咱們手裡,所以故意挖了個坑讓咱們往下跳?”
“不是咱們,是你。”張飛鯊狡猾的笑了起來,“是你接了神道教劃出來的道!”
蘇先生說道:“若是這樣,那陳王已經與神道教勾結在一起了?”
雲松點頭道:“不錯,這一切的推斷都建築在神道教沒有帝流江珠的基礎上,可是陳王爺的手下已經鑑定過了,他們確實帶著一枚帝流江珠來的。”
“再者,剛才那珠子出現在桌子上後,是你們一起認定它是帝流江珠的。”
張飛鯊對雲松說道:“先回答你的問題。”
“誰知道陳王手下人鑑定的結果是否可信?如果是陳王讓手下人睜眼說瞎話,那他的手下人敢不說嗎?”
“至於我們當時的結論?確實,當時珠子出來很像帝流江珠,但我們沒有仔細觀摩檢測,僅僅是看了一眼而已,所以誰知道它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又看向蘇先生,道:“仲生,關於陳王暗地裡與東洋人做買賣的訊息,想必你嬴氏不能沒有耳聞吧?”
蘇仲生沉默的點頭。
雲松思索了一陣下意識想拍桌子,但聯想剛才張飛鯊那兩個保鏢的過激反應他趕緊將舉起的手收回來:
“管他們怎麼想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有辦法對付他們!”
張飛鯊急忙問道:“你有什麼計劃——我的意思是,是否需要我張某人的幫忙?如有需要儘管開口!”
雲松笑道:“還真需要掌教大人幫個忙,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件事、查一批人。”
“掌教大人應當知道我現在住在箐口的什麼地方吧?”
張飛鯊說道:“阿二回來後與我說過。”
雲松問道:“我那宅子是一座凶宅,相傳以前是東洋鬼子在滬都做採生折割買賣的根據地?”
張飛鯊說道:“不是,那宅子是做採生折割買賣的東洋鬼子的落腳地,不過相傳他們曾經把一些孩子關在裡面,後來那些孩子和裡面的東洋鬼子全死了,然後成了凶宅。”
雲松凝視他道:“掌教大人知道的還挺清楚。”
張飛鯊說道:“畢竟在下是滬都本地人嘛。”
雲松冷笑道:“既然掌教大人是滬都本地人,那洋鬼子在你們地頭上殘害咱們的同胞,你們怎麼管都不管?這麼冷血?”
張飛鯊詫異的說道:“九少爺,你竟然跟我提起冷血這個詞?”
他盯著雲松看了看,猛的扭頭去問蘇仲生:“仲生,九少爺不大對勁吧?”
蘇仲生面無表情的說道:“是你的眼光不對勁。”
張飛鯊沒有說話。
他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