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諾漫步在維蘭城的小巷中,這時埃蘭大陸已經進入了寒季,不時颳起一陣冷風吹得人瑟瑟發抖。
哈諾今年只有19歲,母親死的早,家中只有一個臥床多年的老爹。哈瓦那老爹年輕時是個冒險家,在維蘭城也算是頗有名氣的一個人,只是在一次冒險時發生了意外,脊椎受了重傷,因此從腰部以下失去了知覺,在床上一躺就是15年。哈諾是哈瓦那老爹唯一的孩子,開始時,靠著老爹攢下的積蓄,父子二人的日子還能將就過下去。哈瓦那為兒子計劃好了未來,在哈諾10歲的時候,哈瓦那透過老友,將兒子送進了維蘭城藥劑師公會,希望他能在裡面謀一份差事,順便也學習一下煉藥,這樣的話,至少在積蓄用光之後,能靠哈諾來支撐起這個家。
可惜事不與人願,哈諾在藥劑師這個職業上毫無天賦,一直到15歲竟然連最基本的藥劑也煉製不出,無奈之下哈諾只好在公會里做些雜役,賺取些微薄的收入來貼補家用。但是禍不單行,哈諾又在無意中將公會會長兒子心愛的藥盅給打碎了,結果可想而知,哈諾被驅逐出了藥劑師公會。從此之後,哈諾就只能靠四處打打零工來維持生計了。
今天哈諾還要去藥劑師公會,因為哈瓦那老爹需要一種藥劑來壓制受傷脊椎帶來的劇痛,所以哈諾每週都要來公會購買這種藥劑,這其實是一筆不小的支出,不過哈諾畢竟在藥劑師公會待過好幾年,裡面有一個好朋友,叫做索菲亞,每次哈諾過來,索菲亞都偷偷塞給他幾個銀幣和一些藥劑,這樣一來,為哈諾省去了不少開銷,哈諾也是將這份恩情深藏在心中,總是想著將來有本事了,一定要好好報答自己這個好朋友。
“喂~~~哈諾~~~~我在這兒~~~~”一聲清脆的喊聲,從藥劑師公會的後門傳出來。
哈諾笑了,只有在看到索菲亞的時候,他才會露出笑容。聽到喊聲的哈諾,趕忙快走幾步,來到公會後門的石柱旁,這裡也是他們每次見面的老地方。
“你猜我給你帶什麼了?”一個粉色短髮的美麗小姑娘從石柱後面轉了出來,拽著哈諾的胳膊說道,“昨天晚上會長宴請財政大臣,我幫忙收拾桌子,趁他們不注意拿了好多好吃的,吶,有肉、有面包、還有一瓶酒,你拿回去給哈瓦那老爹吃吧~~”
索菲亞一邊說,一邊從寬大的袍子裡拿出幾個紙包和一大一小兩個瓶子,一樣一樣遞給哈諾,一邊遞一邊說道:“這個月我還沒有發薪水,所以今天就不給你銀幣了,那個小瓶子裡是十天份的止痛藥,你快收好吧~”
哈諾傻笑著接過這些東西說道:“索菲亞,每次都麻煩你,真是……真是太謝謝你了!”
索菲亞眨巴眨巴眼睛,假裝生氣道:“喂喂喂!我說了,不許跟我說謝謝,你怎麼總是不長記性!”
哈諾也不知道索菲亞是假生氣,趕忙說道:“額,索菲亞你……你千萬別生氣,下次我一定記住!”
索菲亞哈哈一笑,伸出小手,踮起腳尖摸了摸哈諾的頭,宛若一個小姐姐:“嗯,乖~~~”
兩人正笑作一團,這時從後門又出來幾個少年,為首的一個很精神,而後面幾個跟隨者一看就是一副狗腿的模樣。
“喲,這不是我們的小索菲亞麼?怎麼,又去接濟這個廢物了?”為首的人大聲道,然後跟著的幾個人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不……不要你管!”索菲亞漲紅了臉說道。
“廢物就是廢物,十歲進來公會,怎麼,現在能煉出幾級藥劑了?”為首的不依不饒。
“我……”哈諾認得這個人,他叫萊安,也是自幼就在藥劑師公會里做事,但是此人擅長溜鬚拍馬,跟會長的兒子氣味相投,總是以少會長眼前的紅人自居,最是喜歡欺凌弱小,當初哈諾還沒走的時候就沒少受到萊安的欺負,“萊安,你嘴巴還是這麼臭!怪不得只能給鮑里斯當走狗呢!”
“什麼!”萊安臉色變了,在公會中除了會長和他兒子,誰敢這麼跟自己說話,當即就要發作,他衝身後的幾人打了個手勢,隨後便向後退了一步。
萊安身後的幾個年輕人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善茬,雖然穿了一身白色的藥劑師長袍,但個個兒都是一臉的橫絲肉,那長相跟煉藥半點關係都沒有。
“嘿嘿嘿嘿~~~”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人獰笑著衝向了哈諾,抬手就是一拳直奔面門。
哈諾沒學過鬥技,也沒錢去學,這時只能全靠身體的本能反應,堪堪躲過這一拳,就覺得後腰一陣劇痛,接著一個狗吃屎就撲在了地上,手上拿的紙袋被丟擲老遠,裡面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給我打!!”萊安見哈諾倒了,也上前幾步,抬腳就踢。
此時七八個人圍著哈諾就是一頓亂打,哈諾也是個倔脾氣,也不吭聲,只雙手抱住了頭,膝蓋抬起護著心窩,來了個八面來風,任這幾人毆打。
索菲亞被嚇得小臉煞白,尖叫著就衝打人的幾個衝了過去。
“住手!!不要打了!!!”索菲亞試圖拉扯其中一個打的最歡的光頭,但她一個小女孩如何是那些大男人的對手。
“滾開!!真礙事!!”光頭被拉扯的煩了,抬手就是一甩,索菲亞輕飄飄的被扔了出去。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