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道松一看之下欣喜若狂,立時將目光換到莫玲身上道:“三小姐,我受莫家之託帶你回去,三小姐可不要做傻事!”
莫玲冷笑道:“任老道,什麼莫家之託,我看就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你不好好在慈祥觀修行,也貪這一把銅臭麼?”
任道松聞聽哈哈大笑:“三小姐,隨你怎麼說吧,反正今日你必須跟老夫回去!”
劉玄靜靜聽著,也不做表示。
莫玲舉起手中槍對準了任道松:“我知道你武功了得,但在熱武器面前,也形同兒戲。”
任道松嗤笑一聲道:“三小姐,你莫家也算是武林世家,豈不知武功修到一定地步,這區區手槍麼,可是形同虛設!嘿嘿,看來老夫久不在江湖走動,你們這班小輩當真不知我的厲害,今日我先殺這小白臉,再殺你懷中孽種!”
劉玄聽到這裡實在有些厭煩,他皺眉道:“老東西,你說完了沒有?若要動手就趕快,我可沒時間陪你在這兒窮對付。”
莫玲走上幾步來到劉玄身後,手中手槍一直對著任道松,低聲道:“不要小瞧這老道,他外號叫做,手中用的是道家奇門兵器太極圖,武功已經到了一氣化罡的地步……”
劉玄不解道:“一氣化罡又是什麼?”
莫玲一臉古怪地看了看劉玄道:“真的假的?虧你這麼這麼高武功,這也不知道?”
劉玄苦笑搖頭。
莫玲道:“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了,我知道你武功極好,但對上這老道,我看也難以取勝,一會兒我放冷槍助你,或者能渡過這一難……”
莫玲話還沒說完,劉玄卻頭也不會地向任道松走去了。
莫玲一看,心道不好,口中急道:“不可魯莽!”
話已出口,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也不見劉玄步伐多快,但在場幾人均是眼前一花,他已經來到任道松面前了。
任道松大驚,連忙以太極圖護住胸腹,腳下接連幾步後退丈餘。
“小子!”任道松雙目圓睜道,“老夫可不是怕你,之前看你武功不錯,因此怕你是那位老友的弟子,才跟你客氣客氣,如今敬酒不吃吃罰酒,可別怪老夫心狠手辣!”
說罷,任道松一晃太極圖,快若閃電直點劉玄面門。
任道松經驗老道,知道眼前這少年難纏,因此決不能失了先機,因此率先發難,意欲奪取先手。哪知這少年更加沉穩老辣,竟是微退一步,這一步正好將太極圖閃過。任道松也不撤招,就勢翻腕斜點劉玄心臟,招數極為陰毒。
劉玄雙手背在身後,有意觀看老道招數,因此並不還招,只是腳下隨意踏步,每一步都堪堪躲過對方的太極圖,看上去很是兇險。
莫玲在後面觀看,越看越是心驚,初時她以為劉玄武功雖高,但畢竟年紀小,無論如何也不是這老怪物的對手,可看了一會兒之後,方知兩人太過懸殊。
任道松一套太極圖八八六十四手,可謂天下絕學,而且內勁充沛,太極圖上的手掌射出半尺劍芒,沾著必死,可是劉玄卻宛如閒庭信步,這般兇險的場面愣是叫他變得輕鬆無比。
莫玲慢慢放下手槍,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她看得出,以劉玄之能,怕是三招兩式只見便能要了這老道的性命,他如此做法,分明就是要觀看老道的招式招法。
果不其然,任道松一套太極圖使完,心中宛如掀起驚濤駭浪,以自己的武功,竟是連這少年的衣角都沒碰到一絲一毫,這可當真恐怖至極了。
任道松怪叫一聲,撤太極圖躍出圈外,一雙三角眼上下打量劉玄道:“小子,你到底是誰?看你年紀,竟有如此能耐!你老師究竟是誰?”
劉玄站在原地,外人看去,好像一步都沒動過。
“你這套招式麼……”劉玄微微搖頭道,“太過花哨,毫不實用,你能活這麼久,還真是運氣不錯。”
莫玲聞聽,噗嗤笑出聲來,劉玄十幾歲的年紀,卻如老學究一般教訓氣任道松來,這畫面太有趣了。
任道松老臉氣的青紫,自他出道以來,何時受過這般侮辱?
“小子,不要逞口舌之利,不管你老師是誰,就衝你這句話,老夫今日非殺你不可!看招!”
任道松打點十二萬分精神,晃太極圖又奔劉玄殺來。劉玄已然看得膩了,心中失去了興趣,見這老道再次殺來,仍是半步不動,但卻張口說了一聲“碎……”
話音剛落,任道松就覺得眼前猛然一黑,瞬間就沒了意識。
莫玲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捂住嘴巴,險些叫出聲來,原來劉玄一個碎字出口,任道松竟然瞬間被拆成了七八塊,鮮血如桃花綻放,切口極其平整光滑。
張安雙和張安槐在後面一看,只覺得後背一陣發麻,三魂去其二,七魄丟其五,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他們深知自己師傅的厲害,氣勁化形的水平,怕是在整個華國也算的上高手了,可是眼前這少年也太過可怕了,殺任道松如殺螻蟻,甚至從頭到尾連手都沒動過。
劉玄眼都不眨一下,斜斜盯住這兩人道:“本想放你們一走,可是如今卻不成了,我不願髒了手,你二人腰懸寶劍,自盡了吧,也算留個全屍。”
張安雙唇齒打顫,全身哆嗦成了一個,想求饒卻半字也說不出。張安槐倒是個有狠勁的,他也知今日絕難討得好去,因此把心一橫,把牙一咬,提起寶劍竟向劉玄殺過來了。
劉玄倒是一愣,隨即微微點頭,撮唇一吹,只見一股黑風從他口中噴出,劃過張安槐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