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杭州城,張小凡帶著許仙一路北上,路上盤纏雖然夠用,不過張小凡也沒打算盡用金銀開路,而且掛了一個‘懸壺濟世’的布幡,走一路吆喝一路。
許仙陪著張小凡一路前行。
兩人過了南京,卻被一場大雨堵在淮河難免,當地官員為了防止河水傾灌城池,直接挖開了河堤洩洪。河水一瀉千里,帆船全部都阻擋不能前行了。無奈之下,張小凡帶著許仙只好該走陸路。
這個卷軸世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地處南方原因,七年裡有五年水災,本來行船還很順暢,如今開始走陸路,走不過三五里路,竟然遇到了七八夥山賊。
許仙嚇得瑟瑟發抖,不過張小凡太乙散仙修為,豈能被幾個山賊搶了財貨?
這一日,兩人出了徐州(宋時,引黃入淮,黃河經常跑到江蘇入海,所以徐州有時候也在黃河北面),來到曹州地界。
這裡是宋時水泊梁山,一百單八將好漢聚集的地方,經常有山賊草寇出沒,張小凡本想帶著許仙直接過去,卻被他死死拉住,說道:“張兄,我今天打聽了一下,這曹州鄆城一帶,賊寇極多,咱們還是與其他人結伴同行吧?”
張小凡笑道:“許兄,你我一路同行,我的本事還不知道?遇上賊寇,趕走了便是。這一路上已經耽擱了一個多月,馬上都七月了,九月初就要會試考試,咱們必須抓緊時間。”
“這位兄臺說的極是,”一個男子接過話頭說道:“後夏,我都告訴過你了,不要前怕狼後怕虎的,進京趕考是大,這位兩位仁兄也是進京趕考的同學,不如一起啟程可好?”前半句是給身邊人說的,後半句又轉過來給張小凡說話。
張小凡自然是回頭點頭應是,卻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在下張小凡,這位是許仙,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在下朱孝廉,見過兩位仁兄。”朱孝廉都出現了,莫非這是《畫壁》劇情?不知道朱孝廉碰到畫壁前,還是畫壁後?
不對,應該是之前,原劇情,朱孝廉最後把山賊孟龍潭收服了,現在卻只是主僕二人,看樣子自己又趕上了一個劇情,不知道自己改變畫壁劇情,是否增加氣運值?
埋藏了心思,四人大口吃過飯,又帶足了乾糧和涼開水,這才啟程出發。
經過一番瞭解,張小凡才知道,朱孝廉不僅文采極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與自己一路上下著盲棋,竟然出口不落與自己。
可惜音樂書畫不方面當場較技,只好等晚上再說。
旁邊的許仙聽著兩人嘴中不停喊叫下棋落子,竟然絲毫不亂,心中自然敬佩,卻也有些羨慕嫉妒,無奈自己棋藝不佳,只好左顧右看,四人出了小鎮,走出二三十里,就進了一片山路,窄小難走。
還聽著張小凡和許仙下著盲棋,許仙突然大叫一聲,把兩人驚醒。
原來路前方出現一個手持大刀的劫匪,亂糟糟的頭髮用布條一束,用一條黑布蒙著面孔,精赤著臂膊,看上去肌肉鼓脹,倒是有三分打劫的模樣。
那人跳將出來,大喝一聲,說道:“忒,來人聽著,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張小凡見到來人,心中一笑,卻是一喜,超過三人,笑道:“這山已經開了一千年,這樹也有上百年,哪裡是你開的,哪顆是你栽的?”
“需要賣弄口舌,”那大漢叫囂一聲,怒道:“書生,留財不留命,留命不留財……”
張小凡走出幾步,不知不覺與那大漢已經不差幾步路了,看到這大漢竟然絲毫沒有察覺,暗自皺眉,就著能耐,也來打劫,真是丟人,伸手一劈,就奪過了大漢手中馬刀。
大漢竟然一愣,不知所措。
“現在刀在我手上,而且我們是四個人?你說怎麼辦?”張小凡嘿嘿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