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陳細九敢怒不敢言,自己只不過說了兩句,本地人多事雜,一旦辦不好差事,回家走路都可能摔個大跟頭。
沒想到張小凡一揮拳就打斷一根木樁,又一腳踩碎石頭,肯定是在反駁自己,事情在雜亂,也擋不過自己雙拳,就算有人暗算,但是他毫不懼怕……
張小凡不去猜陳細九的心思,反正自己只要認真完成任務,想辦法早點升職就好。
在華人圈裡,官本位思想一直都存在。
這也是張小凡剛回香港,第一時間就是賺錢去報考警校的原因。
巡視街面,陳細九老老實實的陪著張小凡走了一圈,把勢力範圍講了一遍,到最後,還沒下班,張小凡就請假離開了。
期間,張小凡幾拳打跑五六個地痞無賴,又一拳砸爛一家賭檔,成功得到五十大洋的好處費。
張小凡掏出一張十塊的遞給陳細九,這才慢慢說道:“細九,這一片我就交給你了,如果有人不聽話,就報我的名字,敢不聽的,回警局後告訴我。”
“你是誰啊,有人認識你嗎?”陳細九一直等張小凡離開了,才放下一塊心事,握了握手裡十塊大洋,心裡喜怒交擊,想要回警局告狀,想起路上張小凡無意間散發的氣勢,又嚇得不敢亂說了。
“還是有錢最重要了,有錢拿,管那麼多幹什麼?”
是啊,有錢拿不就好了?
張小凡用剛才搜刮的錢,買了一大堆禮品,剛剛聽說,自己那一屆培訓結束了,教官也終於回家休息,自己正好上門拜訪一下,感謝教官在培訓期間對自己的照顧。
高教官一撮小鬍子,看上去讓人很親切,學員們和教官進行互動時,也能暢快的聊天。因為張小凡在學員中具有壓倒性優勢,所以教官經常把一些管理上面的事情交給自己去做,簡單一點說,自己就是班長,第十二期香港皇家警察培訓班的班長。
這個職位雖然不會寫在檔案裡,但誰都心知肚明,大家交往的第一次身份,就是以後大家往來的憑證。只要自己是一天的班長,以後所有學員聚會或者集合,自己都要非常巨大的優勢主導地位。
以前教官一直在學校,自己沒辦法,現在回家了,自己知道後,還不拜訪一下,就太不應該了。
回到家把警裝換下來,重新穿了一套正裝,提了幾兜禮品,上門了。
開門的是一個漂亮的小女孩,不過七八歲左右。
“你是誰啊?”
“我叫張小凡,是高教官的學生,聽說教官回家了,特地來看看教官的。”張小凡露出十二分的誠意用來微笑,還好,小姑娘挺給面子,沒有關門。
“爸爸、爸爸,有人來找你,”小姑娘光著小腳丫跑進屋,張小凡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高教官穿了一件汗衫,坐在一把搖搖椅上,正在聽廣播。
“凡仔,是你啊!”高教官呵呵一笑,沒有站起來,只是指了一下對面的椅子。
張小凡卻眼尖的看到高教官眼圈有些發黑,看上去精神很疲勞,自動把禮品放到一邊的椅子上,回去把門關上後,坐了下來。
“教官,聽說,我們這期培訓結束了,我過來看看你,”張小凡恭敬地坐著,眼神目不斜視。
旁邊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正在廚房忙來忙去,聽到女兒聲音,走了出來,問道:“老高,這個是誰啊?”
“哦,我的學員,”高教官似乎不願意多講,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話。
“我扶你起來,”那婦女直接推著高教官的後背,把教官扶了起來。
這時,張小凡才看清楚,原來高教官身後竟然有幾個銀針,紮在後背,婦女右手輕輕捻動銀針,把銀針拔出來後,高教官才常常鬆了一口氣。
“不好意思啊,老毛病了,讓你師母扎一下,才能輕鬆輕鬆。”
張小凡自從失去了各種修為後,眼力和體力也大不如從前,加上給人看病的次數屈指可數,竟然一直沒有發現自己教官身體有毛病,也是教官掩飾的太好了。
“教官,我也學過一些醫術,不如讓我幫您看一看。”這一次張小凡說話,更是加了尊稱。
高教官擺擺手,本來是想要表示拒絕,沒想到被張小凡伸手接過,就打在脈搏上。
“教官,您有舊傷?師母,教官一直沒有去看過醫生嗎?”張小凡問了兩句,眼睛突然一縮:“師傅,你體內是不是還有子彈?”
張小凡連續三問,高教官連一句話都沒說,旁邊教官夫人卻被張小凡的本事震驚住了,只不過是把了一下脈,竟然能診斷出身體裡有子彈,中醫有這種本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