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虎、鐵竹、宣石從來不會把自己生命安全交給別人,不過卻對保護自己小命在意的很。以前大家在賀蘭山打家劫舍,不過是為了大塊吃肉、大秤分金,如今到了玉門關外,眼看就能拿到錢,卻更見小心。
張小凡呵呵一笑,對著幾人又吩咐幾聲,自己施施然下樓去了。
剛才進門樓下一群銷贓的劫匪面露不善,多事之秋,還是早點處理掉,乾淨一些。
“呦,客官您出來了,”金鑲玉剛才還對張小凡一行小心戒備自己心生不滿,不過看到張小凡一人出現,還是立刻臉帶桃花走了出來。
“老闆娘,我打聽個事,”張小凡掏出一錠銀子,五十兩的雪花銀立刻閃花了眼。
金鑲玉呵呵一笑,收了起來:“客官想知道什麼?我這個小店南來北往的客商那麼多,我可不一定記得住?”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知道,現在這店裡的人,我如果全殺了,能得到多少好處?”張小凡笑笑,又掏出一錠雪花白銀。
說話時,張小凡和金鑲玉已經來到大廳中間一處桌椅前,由於說話聲音沒有控制,且周邊十數個匪徒本就聽著兩人說話,相互對視一眼,立刻就火冒三丈。
“他奶奶的,還想打老子們注意,砍了他……”一個面相猙獰的大鬍子,一揮手,十幾人刀劍出鞘,在昏暗的小店裡,立刻顯出一絲動亂不安的氛圍。
張小凡看了一眼出鞘的刀劍,輕笑一聲:“老闆娘,你還沒回答我呢?”
金鑲玉見慣了廝殺爭鬥,但是面對雲淡風輕的張小凡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勸說,那大鬍子劫匪則是滿口胡咧咧用土話叫罵。
“客官,你一個人,他們十幾個人?”
“有時候,人少並不一定就比人多弱勢?就像老闆娘,我就知道這十幾個匪徒恐怕不及老闆娘之萬一。”張小凡冷看十幾個匪徒,吵鬧了一陣,竟然沒有一個上前的,知道這些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主,也不廢話,輕拿一把筷子,‘嗖’的一聲用暴雨梨花手法飛射出去。
劫匪們慘叫一聲,紛紛倒地。
張小凡可不是邱莫言,十幾個劫匪殺了也就殺了,這些劫匪身上各個都有人命官司,在朝廷通緝榜單上,自己動動手,立刻就可以獲得三十多點功德值。
三十多點功德值並不算多,不過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沒必要浪費。
金鑲玉有心阻止,可惜話還沒開口,人就被張小凡殺了,嬌嗔一聲,扭扭腰就上樓去了,和這煞星呆一起,自己可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張小凡把十幾個劫匪身上的財貨收集起來,然後讓店小二把屍體拉近廚房,這才有出門轉轉。時間還早,熟悉一下地形。
出了門,轉了一圈,忽然聽到悠揚笛聲從遠處飄來,飛身而去,就見一身湛藍色衣裳的邱莫言,騎著駱駝向外走去,對著大漠孤獨吹著,笛聲忽高忽低,高昂時,猶如利箭破空,低語時,卻又如同萬馬齊喑,暗藏殺機。
一首曲畢,張小凡心情如同經歷一場廝殺,不由得對笛聲大感興趣,上前問道:“邱谷娘,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
“破陣子,”邱莫言一個飛身,從駱駝上跳到一處石牆,坐了下來後,稍微歇了一歇,竟然又吹了起來。
曲調還是剛才曲調,但是意境陡然直轉,如果剛才還在沙場與敵人爭鋒,這一刻就像是回到了家鄉,等待良人,心情輾轉,卻又不知何時能夠與良人見面,心情反覆,記憶中的甜蜜和現實的苦難相沖,讓人心生幽怨。
張小凡又聽了一會,曲風再無轉換,只見邱莫言在這裡,一直吹著大半個時辰,竟然沒有歇息的意思。
而太陽馬上就要近午,張小凡可不願意繼續留在太陽下暴曬。
回到客棧,小二已經把店面收拾乾淨,還撒了一些香料,氣味沖鼻。
“哎喲,客官回來了,”小二們都是戰戰兢兢回話,就怕一不小心惹了殺神,自己小命就沒了。
張小凡微微一笑,對這些人卻沒什麼興趣。
上了樓,賀虎幾人都已經開始休息,張小凡徑直走到樓道盡頭,這裡騷氣難擋,肯定就是老闆娘的閨房了。
一推門,眼前白光閃過,張小凡眼球微縮,手指請撥擋下柳葉鏢,金鑲玉當頭一劈,柳葉刀落下,刀鋒被張小凡手指緊緊夾住。
“老闆娘也太客氣了,”張小凡暗勁運用,柳葉刀倒飛,嚇得金鑲玉急忙轉身,還好,柳葉刀勁道雖大,但是速度不快,只是飛射到身後牆壁上,立刻打出一個窟窿。
“你知不知道,這是人家的閨房,就這麼闖進來,人家還以為你還幹什麼呢……”金鑲玉臉上露出一絲羞怯,嬌笑一陣,就見張小凡走了進來,轉手把房門關上了,心裡雖然不認為自己幾分姿色能夠引起眼前男人窺測,但是卻又有些緊張和期待,自己就喜歡樣貌硬朗、身手高超的男人,而眼前張小凡絕對符合自己的審美觀。
“老闆娘,有一個生意,不知道你敢不敢做?”
“什麼生意啊?”金鑲玉一聽,知道沒戲了,擦擦剛來緊張留了一點香汗,輕笑一聲,走了過來。
張小凡卻不敢讓這個女人近身,自己身手不錯,但對付這些歪門邪道的手段還稍顯不足,輕輕推開要靠自己身上的老闆娘,笑道:“我有幾個朋友,想要出關,如果今天晚上就能走,我願意,以一個人一千兩的價格交易。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