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夜天行答應,燕雙飛心裡也有了底,頓時側過臉對尺源·察哈爾道,“也好,本皇子對這仙器沒什麼興趣,但是對這墓裡有些什麼,興趣卻是十分的濃,便隨你們走上一遭。”
聽聞燕雙飛對仙器沒興趣,尺源·察哈爾兩眼頓時放光,一副撿到重寶的模樣,“聖皇子不愧是仙皇之徒,連仙器也無法吸引您,若聖皇子能助尺源奪得這仙器,從今往後,我青皇十騎將以聖皇子馬首是瞻!”
尺源立馬錶忠心,他原本還在擔心即便奪得仙器後,該怎麼分配,既然聖皇子不需要,那這就再好吧過。
青皇十騎其餘人亦是面露大喜,仙器對聖皇子沒用,對他們而言卻是至寶!
黑暗與死氣籠罩的大墓,還未靠近便感覺到無盡的陰森,這種陰森如實質一般,觸及便讓人不寒而慄,寒毛不由地豎起。
夜天行與燕雙飛同行,龔賢良見夜天行要進去,亦跟了上來,青皇十騎在側,聖皇子身邊的隨從無數,絕代天驕也並不少有,因此尺源·察哈爾等人並沒有過多的關注夜天行,而掩去了容貌的夜天行,在其餘人眼裡毫不起眼。
“好強大的劍氣!”
眾人近前,離大墓不過十餘丈距離,此刻的大墓中,凜冽縱橫的劍氣,令人頭皮發麻。
“無主之物,靠著己身殘存的力量竟然能與手持仙器的絕代天驕抗衡,這仙器恐怕品階不低!”
青皇十騎個個眼露金光,這仙器彷彿已經成了他們唾手可得之物。
“聖皇子在此稍後,尺源前去開路!”尺源·察哈爾手持仙器,突然衝向大墓,一記打出,頓時撕裂了大墓那層薄弱的防禦,黑暗鋪天蓋地,陰森詭異的咆哮,自其中傳盪出來。
無數的屍鬼、陰煞在大墓中咆哮,它們蠶食著死去的修者屍體,嗜血而歡。
“仙器的位置在深處,有人正在追擊它!”尺源·察哈爾攜仙器向前掃蕩,燕雙飛與夜天行緊隨其後,青皇十騎其餘高手小心戒備,謹慎至極,在這種地方行事,稍不注意就很可能埋身於此,
讓這裡成為各自的葬所,顯然沒有人願意。
“我眼觀此墓,非同小可,若非有皇,勢必有王!我等皆需小心,一路上相互照應,聽我口令行事。”燕雙飛站出來主持大局,袖手一揮,袖袍中幾顆天雷子於下方爆炸,陰煞和屍鬼瞬間挫骨揚灰,什麼都不剩下。
眾人見此,大驚不已,除卻夜天行以外,皆以為這是燕雙飛隨手一揮的攻勢。
“地呈八方命脈之勢,有九宮天閣之韻,非王者不可入住,這或許是一尊仙王級別的大墓,甚至有可能是一尊仙皇墓!”燕雙飛眼露金光,以他多年盜墓本領,看這些極其的準。
“聖皇子,還會看勢和脈?”
“呵呵,我乃聖皇傳人,上通天文,下曉地理,這世間有多少我不知之事?區區墓勢與脈,只需三眼可定分曉!”
“聖皇子厲害!”
隨著不斷的深入,內部的屍鬼和陰煞的數量變得少了許多,夜天行的感知覆蓋在四周,沒有起雞皮疙瘩的感覺,說明那個東西並不在附近。
一路行來,滿地屍骸,天驕高手被斬殺了不少。
仙器的方位在變化,戰鬥的波風將大墓掀得天翻地覆,但大墓依舊巍然挺立著,並沒有被仙器之威所破壞,四周的牆壁充滿了禁制和銘文,這就是大墓能夠如此堅固的原因。
“等等,這好像是一道經文!”燕雙飛突然停止前進,掠向石壁一處有著密密麻麻紋路的地方,石壁上的紋路千奇百怪,夜天行從未見過,眾人皆沒見過,但燕雙飛見了,笑得合不攏嘴,識念一動,將其拓印進了腦海。
“這是上古末期的一段壁紋,記載著一場曠世之戰,這座大墓裡葬著的,應當是一位絕代仙王,於天路征戰鎮殺死魔,他以大手段斬殺了一位足以與絕代仙王比肩的存在,但受傷過於嚴重,無法治癒,擔心被死魔氣所影響,最終造下此墓葬了自己!”龔賢良望著石壁上的文字,道。
此言一出,燕雙飛頓時吃驚道,“你識得這石壁上的文字?”
“馬馬虎虎看過一些秘典,所以對古文有所認知。”
上古壁紋,記錄著一代仙王的一生,橫空出世、征戰八方,不用看壁紋,眾人也能想象那場戰鬥有多麼的恐怖。
夜天行走上前,壁紋有很大一片,龔賢良翻譯得並不算多,有些壁紋暗含天道聖威,夜天行能夠感受道,在如此久遠的水月長河裡,這壁紋還能有天道聖威留存,著實驚人,他將這壁紋拓印了一份,印入了腦海。
“仙器的位置還在改變,我等得追過去了!”沒有時間在這過多的停留,尺源·察哈爾為首的青皇十騎幾人,滿腦子只有仙器,相比於這石壁上記錄仙王一生的壁紋,他們更在乎仙器的歸屬。
“也罷,不要逗留了!”燕雙飛亦是開口,嘴巴上說著對仙器不感興趣,實則對仙器覬覦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