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天麟宗內,本應承受著一場風暴的“聖地”,卻一如既往的平靜。
天麟宗的高層,不知黎藩“叛變”一事?
不!他們當然知道,不僅知道,還被黎藩預告了。
記得黎藩當時說:“魔族雖可怕,但如果七大宗聯合起來,消滅魔族,以及反攻魔界之日,都是指日可待,而魔族一旦大勢已去,七大宗之間的隔閡,必定會暴露,甚至一觸即發
所以,天麟宗不可不早作打算,而自己,是最適合潛伏於魔族中,以便助宗門奪取靈、魔兩界的主導權……”
這一番言語,不偏不倚戳中這些老傢伙的 內心。
誰不知道,胎膜破裂,不僅是魔族的機會,更是七大宗望穿秋水的良機。
而有黎藩這個仙骨期高手潛伏其中,他們覺得最適合不過了。
黎藩這種潛伏,是明潛。
所謂明潛,就是要告訴靈墟界的所有人,我黎藩,要以你們為敵,要加入魔界的陣營。
只有高調的“宣佈”,才能讓魔族聽到,和愉快地接受他。
這種高調,一個人獨唱,還不行,肯定要有人搭伴,形成連帶效應。
而搭伴的人選,薊洛無疑是最適合的。
一是,他手底下有萬千教徒的中天教教主,二是,剛剛晉升仙骨期,聲勢如虹,加上一把火,旺上加旺。
而景洪門的兩大長老,追殺薊洛,就是最好的契機。
黎藩選擇最佳時候動手。
一是救下薊洛,二是殺了景洪門的廖長老,三是放走黃衣道姑,讓她為自己宣揚。
這一切,都在黎藩的掌控之中。
所以,薊洛與黎藩聯合,斬殺景洪門長老,一下子,傳得有板有眼的。
洛收斂氣息,還未站起身,便是眼前便閃現出一隻小符鳥,傳出黑小子的聲音。
“洛哥,嶺主準備對你出手,一切小心。”
急促的呼吸聲,連同最後一個字,符鳥呯然潰散。
嶺主要對他出手?
那胖子又何必呢。
洛對此時並沒有太大驚訝,不過,黑小子短短的數語,可是透著拳拳的關心,這讓他感覺心裡暖暖的。
他騎著禮帽,急急奔赴戰場,隨處可見,狼煙遍地,低等魔族與七大宗弟子,與中天教弟子,皆有戰鬥痕跡,留下的骸骨、汙血,與漸漸垂暮的夕陽,映成一幅悲壯的畫面。
洛當然沒閒暇停下來傷感,他需要找到中天教的大部隊,找到容易張,愛曳他們,全部瞭解中天教的狀況,把握全域性走向。
他跨域過一座牙齒狀的山峰,山峰之下,有一群七大宗弟子,正和中天教的人在對戰。
“禮帽,等等,那是宋安嶽!”
洛喜出望外,人群中,一下子便看到這小子。
短短一百多年,宋安嶽已經由當初的仙晶期弟子,成為一個仙脂期四環的戰士了。
他揮舞手中的長劍,流光環體,飛石裂地,剛毅的表情,與當初溫婉弄乳兒的樣子,完全不同。
這就是世界,局勢!
洛一時之間,也不知是喜是悲。
他抽出重新煉製好的大棗劍,一劍流星,穿透了數名圍剿宋安嶽的弟子,傲然屹立,面帶微笑。
“教主?真的是你!”
宋安嶽看到洛的一瞬,抑住不住興奮喊道,不過,他的眼神迅速暗淡下來,略帶平淡地說道:“教主,你可逍遙得夠久了,我還以為,你都忘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