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以後,中平六年,公元189年。
東漢漢靈帝去世,是擁立皇子劉辨還是皇子劉協為帝,朝廷中爭鬥不休,大將軍何進命涼州軍閥董卓帶兵進京以為助力。
董卓進京前,洛陽城內發生火併,何進及其勢力被宦官勢力誅殺,董卓帶兵入京誅殺宦官,掌握朝政,廢皇帝劉辨為弘農王,立皇子劉協為帝,是為漢獻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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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又封荀爽為平原國相。後又被朝廷追拜為光祿勳。在職三天後,於十二月戊戌日升任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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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一行人走進了一個酒館,為首的荀江席地而坐。壯如熊的典韋坐在荀江旁邊,江一一行人站在荀江的身後。
“夥計上酒!”荀江沉聲說道。
“是。”夥計不敢怠慢,連忙去後廚準備酒菜。
四年了,荀江成為了一個半大少年。一雙原本清澈的眼睛也變得深邃無比,面容也不再粉嫩,而成了健康的小麥色。
整整四年,荀江在幽州整整找了四年,一無所獲!
四年裡,他不止一次的想要放棄,但那漫漫長夜,孤獨的夢,卻讓他一次一次的堅持了下來。
江一等人也是看見了自家的公子四年內越來越深邃的眼眸,還有那眸子裡深深的絕望。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荀江到底在尋找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堅持。
酒菜很快便上了桌,大咧咧的典韋也看不出荀江有什麼變化。他倒了一杯酒,張嘴便倒了進去。
荀江忽然覺得做典韋這樣的人挺好,不用像自己身後的江一等人,一天到晚想的太多,到現在連坐都不敢和荀江一起坐了。
“大猛熊,我問你個事情。”來到東漢後從未喝酒的荀江,今天破天荒地給自己倒了一碗。
“大哥大,你問我幹啥?我不懂啊!”典韋撓了撓頭。
“就是不懂才問,懂了還問什麼?豈不是脫褲子放屁!”荀江拿起一塊牛肉放到了嘴巴里。
“倒也是,那大哥大問吧!”典韋想著也是,懂了還問什麼?
“要是你到了一個滿地都是五六十丈高的房子,地上有幾千斤的鐵疙瘩能跑得飛快,天上還有飛來飛去的鐵疙瘩。你若是到了這種地方,你會怎麼辦?”荀江輕聲說道。
“鐵疙瘩跑得飛快?有我的“大黃”快嗎?”大黃是典韋在幽州捉到的野馬,全身黃色,跑得也是飛快。
“比大黃還快!”荀江說道。
“那就沒辦法了,跑得比大黃還快,我就追不上了!我也不會飛,也打不到那會飛的鐵疙瘩!”典韋撓撓頭說著。
荀江不由得苦澀一笑,自己如今也是夠了,怎麼這般的無趣了,和典韋說他又如何懂!這天下間又有何人會懂?
荀江拿起酒碗如典韋一般,朝著自己的嘴巴里倒了進去,只不過他好像沒有倒準,一碗酒全部倒在了臉上。
苦澀的酒順著臉頰滑落,這樣他們就看不見他流得淚了。他已經不想再找了,四年了,若是能找到早就找到了。
“若是我,我就會等!等那鐵疙瘩沒了油,便像王八趴了窩,任由我宰割!”忽然間,一句清脆的女聲響了起來。
荀江為之一愣,他生怕自己聽見的是幻覺。他慢慢地轉過頭去,只見一個少女站在酒館門口,少女穿著滿是補丁的麻衣,臉上都是灰塵,那雙明亮的雙眸噙著淚水。
荀江用力地抽了自己的臉一下,劇烈的疼痛讓他知道這不是夢。
“老鄉見老鄉。”荀江咧開嘴笑了。四年了,江一等人終於見荀江露出了笑容。
“兩眼淚汪汪!”少女也是咧開嘴一笑。梨花帶雨,讓人心疼無比。
“那臭娘們在這裡,給我抓起來!”門外忽然又是一聲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