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為駙馬,尉遲瓊卻敢襲擊我,這難道不足以說明嗎?”
林澈望著她道。
秦冷月起身望著他,目光復雜,道:“不錯,你是堂堂駙馬,但襲擊駙馬不等同於謀反,還是說……蕭駙馬把自己當成了陛下?”
林澈眉毛一挑,道:“冷月,我——”
“蕭駙馬,既然是在談公事,請叫我秦大人。”
林澈默然,然後不再理會她,轉身揹著蘇三離去,他不能和秦冷月糾纏,否則一旦追兵趕到,就一切都來不及了。
秦冷月咬著紅唇,緩緩拔出了腰間的孤鸞劍,劍鋒森寒。
“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不準走!”
林澈依然沒有理會她。
“你真以為我不會對你出劍?”
秦冷月握劍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指著林澈的背後。
“我再說一遍,給我站住!”
林澈輕輕一嘆,道:“我知你恨我娶了長公主,也罷,畢竟是我負了你,你想刺就刺吧。”
侯平聽到這話才瞭然,他也聽說過秦冷月與這位駙馬的恩怨,據說今晚秦冷月被罰守北城門的原因就是擾亂長公主的婚禮。
本來侯平看秦冷月的樣子還真以為駙馬有什麼問題,正在考慮還要不要開城門呢,但現在卻嘲諷一笑,女人嘛,因愛成恨,總喜歡胡攪蠻纏,他侯平也不是沒經歷過,甚至他還對這位駙馬生起了同情心,因愛成恨的女人最可怕,這蕭駙馬武功雖高,但駕馭女人的本事可還不如他侯平。
秦冷月已經把嘴唇都咬破了,流出嫣紅的血液。
“站住!”
她終於動了,運起輕功來到林澈身後,一劍刺出。
她的劍並不快,一身劍法連三成都沒有發揮出來,手腕還微微顫抖,一點都不凌厲。
林澈轉過身,目光平靜地看著她,以胸口擋住劍鋒,不讓她刺到背上的蘇三。
鮮血濺在她的長髮上,她瞳孔一張,然後十分驚慌地拔劍後退。
“你……為什麼不躲?”
這一劍刺入了林澈胸口寸許,鮮血不停地順著傷口流下。
林澈望著她,自嘲一笑,道:“我以為你狠不下心刺這一劍的。”
“先生……”
秦冷月愣在那裡,那一雙英氣逼人的眼眸陷入了混亂,茫然無措。
林澈深深望了她一眼,然後揹著蘇三轉身離去。
望著林澈遠去的背影,秦冷月萬分掙扎,良久,孤鸞劍落到地上,她跪在尉遲瓊的屍體面前,掩面而泣。
“尉遲叔叔……是我沒用,我……我對他下不了手……”
……
北城門緩緩開啟,此時林澈胸口上的劍傷已經開始止血了,甚至生出了一層淡淡的血痂,這也讓侯平驚歎不已,認為駙馬真是神人。
修煉佛門金身後,林澈的肉身非常強大,而且恢復能力也極強,尋常人三五月才好的傷,他三五天就能痊癒,這還是在九陽真氣不能動用的情況下。
右臂隱隱有股酥麻感,林澈能感受到他的手臂骨骼在自動接續,斷裂的地方正在迅速復原。
高大厚重的城門緩緩開啟,露出城外的古道和林木,林澈彷彿看到了逃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