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軍就拜託了。”
審配見說不動麴義,只留了一句話,便起身離開。
麴義目送審配離開,即便對方想讓麴義穩定後軍,他也無能為力。
後軍的統軍將領,也是袁紹的親屬,麴義根本無法指揮,到時候營寨一亂,他只能保證自己帶出來的先登營,能夠安然撤退。
土山上,呂布見黃河沿岸的船隻,已經開始往對岸划動,加上那遠遠傳來的擂鼓聲,當即下令。
“兒郎們,上馬,衝鋒!”
騎上赤兔,拎著畫戟,呂布一夾馬腹。
決戰了!
“生擒袁紹!”
“生擒袁紹!”
土山上沒有樹木,光禿禿一片,地上只有微末可見的寸許雜草,急利騎兵衝鋒。
轟隆隆的馬蹄聲連綿不絕,化身聲浪,傳向遠方。
顏良行軍途中,忽聞遠方傳來震耳欲聾的馬蹄聲,臉色大變,帶頭停下。
“立刻停止急行軍,就地列陣,防守。”
“盾兵,長矛手,弩手!”
弩手造價昂貴,訓練成本極其高昂,此次出來,袁紹只給了顏良五百弩手。
若是能借來麴義的那千張強弩,顏良有信心打贏這一場戰鬥。
可恨麴義完全無視他。
即便顏良拿袁紹的命令要挾。
事實上,麴義的先登營,全是自掏腰包組建的,表面上傳出來的是袁紹資助,實際上跟袁氏,沒有任何關係!
這事情麴義不屑說,袁紹不解釋,眾人便以為是袁紹為彌補麴義投奔自己的重禮。
五千人的騎兵下了土坡後,陣型還能勉強保持,但呂布的赤兔馬,已經將他們遠遠甩開。
隨著衝鋒的時間和距離,幷州狼騎逐漸形成了錐子陣營,前尖後寬,從一開始的密集程度,到後來騎兵的間距拉大。
從上往下看,似乎規模更大。
衝在前頭的呂布,已經將對面步卒陣型納入眼底。
袁紹為了抵禦自己的騎兵衝鋒,還是下了一定心思的,只是遠看步卒手中的盾牌,不像是麴義的先登營。
那便好辦了,徒有其形!
可以放慢了些許速度,等到後方的幷州狼騎漸漸跟上之後,呂布下令,“別管他們,這裡地處平原,對方還沒建立營寨,阻擋不了我們,直接繞過去,直奔敵軍大本營。”
袁紹的反應太慢了,現在才排步卒出來,想建立營寨阻擋,可惜太晚了。
顏良陣中的前排士卒,手舉盾牌,看著對面的騎兵,高速衝來,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臉頰汗水直流,那巨大的馬蹄聲,瘋狂拍擊自己的心臟。
本來的命令是建立營寨拒敵,如今在野外遭遇,生死之間,命懸一線。
“都別怕,死戰不退,只要抵住他們的第一波衝鋒,咱們就能反手還擊!”
顏良大喝,鼓勵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