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書常估計自己己經打殘對方十幾個衝擊步隊,造成對方一千人的傷亡,以土寇的戰鬥力,估計己然膽戰心寒了。而自己的火銃一般可開五銃再停下來散熱,五百火銃兵開銃五次散熱,就是兩千五百藥,對面佇列密集,至少可給他們造成一半以上的傷亡。
土寇可以承受這麼慘重的傷亡嗎?不用說,自己還有長槍兵未動。
果然,那些土寇回過神來後,己經畏縮在百步之外亂轉,就是沒人敢上前一步。不時他們還大叫一聲,因為不知什麼時候,自己身旁就一個兄弟被夏兵的冷彈打中,慘嚎著滾倒在地,特別以那些軍官頭目為甚,增加了他們的恐慌。
東面與西面的防守空隙中,手持火銃的銳士營火銃兵,不斷對各面的土寇打著冷槍。又對逼近壕溝前的土寇進行點射。一百多步外也非常有殺傷力,就算那些土寇退到一百多步外,又哪能逃過他們的射擊?
不斷有流寇,特別頭目樣的人被打翻在地。
“啪!”的一聲,不知從哪打來的銃彈又擊中一個流寇,他大打一聲,捂著胸口倒下,滾燙的鮮血從他手指間溢位來,比燃熱的天氣好要熱騰。
看著這土寇在地上翻滾哭叫,旁邊的人都是呆呆地看著他,便是身旁那些酋長與頭人的喝呼咆哮也沒人理會。
忽然一個頭人的頭顱炸開,鮮血與腦漿飛濺,卻是一顆銃彈剛好擊中他的腦袋。
“啊!”
一個土寇撕心裂肺的大叫,一把拋去手中的長矛,撒腿就跑。
如炸鍋一般,餘下的土寇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恐懼,也是紛紛逃跑。北面逃跑的土寇影響了攻打山坡東面的土寇,他們也是潮水般潰敗回去。
觀看戰情的謝里夫和古德爾臉色非常難看,夏兵的難啃,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短短時間之內,自己三面攻打山坡的前鋒就傷亡過一千之多,而對方似乎還沒有一個傷亡。
反差如此強烈,真讓人接受不了,在謝里夫看來,己方能有這樣表現,己經非常難得。
只是夏兵太強悍了,自己在南洋征戰多年,珂沙裡從一個普通國家,經過幾代人的努力,吞併周圍十幾個國家,一步步的強大,在西方人沒來之前,已經稱霸南洋這片群島多年,後再和西洋人的衝突中敗下陣來,後在父王採取更為實際的方法,聯合西洋人壓制同地區的對手。
但自從北方那個壓制千年的大國,既然改變以往的策略,不在要一個光鮮亮麗的名聲,以宗主國自居,開始向這個富饒的地區移民,是珂沙里人萬萬沒有想到的。
這個地區已經有西洋人了,在加上大夏人,就有點太擁擠了。
但實在沒有想到,大夏人掌握了更為先進的武器,特別他們的火銃太讓人心寒了,每次排銃響起,己方兒郎就一排排倒在他們銃下,越是勇猛,死得越快,好在死的都是小族的青壯,對稱霸南洋還是有好處的。
而且不知道他們銃是怎麼打的,如此經久耐用,火力不斷,自己也見過西洋和大夏之前的銃,從沒見過有這樣的銃。
古德爾陰沉著臉,輕聲對謝里夫道:“王子殿下,打到這個份上,不能停,不然死的人就白費了。”
他說道:“夏兵仰仗的是火器,總有跟不上的時候,我們的人一隊隊往上堆,總可以衝過他們的軍陣。”
謝里夫點點頭,前方三面的前鋒,死傷的多是小國與異族的部落兵丁,他們爪哇的核心,根本就沒有動。爪哇兵依然按兵不動,死再多的人,對他們這些爪哇人來說,又有什麼可惜的?
當下二人招來正暴跳如雷的一個大部落的酋長,這個酋長先前在二人面前誇下海口,轉眼間自己組織的前鋒就被擊潰。現在戰兵中人心惶惶,都道夏兵難打,不若就此收兵,免得白白折損兵力,方才攻打前的雄心己經蕩然無存。
這個酋長為此大怒,連斬幾個叫得兇的土寇,方方穩定一些軍心,此時他被招來後,大吼道:“謝里夫殿下,不如讓我親自帶人衝一衝,俺就不信,那些夏兵就那麼難啃。”
謝里夫道:“兄弟,你是我身邊的得力干將,沒到必要的時候,哪能輕易冒險?你再組個三萬人衝一衝,告訴那些酋長們,打破夏兵陣地的,那些盔甲都歸他們,火槍也分給他們一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