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的木炮在這個時代還是很震撼的,鐵木製造的火炮,發射的是細小的鐵砂,對付木船並不能將其擊沉,但現在大多是戰艦上的水手和戰兵,大多在甲板上操作,沒有多少防護措施,對敵人殺傷力還是很強的。
尤其在濃濃夜色下,巨大的炮聲,給燕國水軍心裡造成影響是巨大的。
直到遭到突襲之後,範遂反應還算及時,命令艦隊向中間靠攏,靜待天明,這樣雖然遏制了胡漣利用天氣偷襲的戰術,但也限制了燕國水軍的活動區域,從而達到了拖住燕國主力艦隊的戰略目標。
在沒有弄清敵情的情況下,範遂採取拖延的戰術,等待天明,雙方就這樣僵持了幾個時辰,直到上午八點,能見度不足五十米,雖然不知道燕國水軍具體數量,但範遂還是根據對方一系列的行動,判斷出敵方軍艦不足百艘,這也讓範遂提著一夜的心徹底放下。
範遂不顧其他方向幾隻戰船的火力騷擾,命左右路向兩邊散開,中立兩百主力戰船,直接向位於正西方向的五十幾艘大夏福建水師戰船突進。
位於前方的三十多艘戰船上的床弩次第射擊,胡漣站在指揮艦李牧號上,看清敵人戰艦的隊形,透過旗語命令本方戰艦,向西邊打邊退。
李牧號味尾舷一共三門鐵木艦炮向打頭的敵艦奮力還擊,所有炮手用盡全力以最快的速度將鐵砂打了出去,就算是訓練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快過,他們相信自己一定能給卑鄙無恥叛逆一個無比慘痛的教訓。然而很快他們就發現,燕國人的攻擊更快更猛!
燕子排開的燕國戰艦首先發現福建水師李牧號那龐大的身軀五艘戰艦艦首弩床先集火,艦首一共十五駕大型弩床用疾風驟雨般的攻擊,四尺長兒臂粗的弩箭,和五駕投石車將李牧號周圍打的宛若由水柱組成的牢籠。
如此密集的攻擊很快就取得了戰果,李牧號猛地一震,一塊磨盤大的圓石在艦尾暴起,“我們中彈了!”
“閉嘴!快去檢查受損情況!只要艦炮還能用,就給我繼續打!”,見艦尾中彈,槍炮都尉立刻指揮水勇檢查傷情。
李牧號上官兵奮戰終於有了成果,一發炮彈擊中中間那首敵艦的甲板,一團火球伴隨著爆炸聲升騰而起。
“打中了!”李牧號上一篇歡騰,可是隨著煙霧散去,中彈敵艦使燕國這艘兩千石的大型艦船艦首甲板上的水兵死傷二十多人。
但對船隻並沒造成有效的傷害,喜悅變成了震驚,而且自己的艦炮無法給敵人造成損傷的事實很快又變成了恐懼。
而另一邊敵艦先鋒大將齊偉的反應則正好相反,在振南號被命中的那一瞬間,齊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要知道這首戰艦是燕國僅次於旗艦振東號的排水量第二的戰船,像這樣的戰船在燕國水軍中只有三艘,每一艘都珍貴不已,要是有了什麼三長兩短,自己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然而傳令兵傳回來的訊息是李牧號的炮彈沒有給自己腳下戰艦造成損害,鄭楠號船體毫髮無損的事實讓齊偉狂喜不已:“想不到夏國人的新武器只能射殺戰船上的兵勇,對戰船本身並不能產生大的傷害。
害怕了一夜,原來大夏的新式武器並不能對船體造成傷害,只是會殺傷甲板上的水兵,又有何懼?“左舵!拉近和敵號的距離!”
李牧號打不穿自己的船體,有如此的大的優勢不利用一下就不是我齊偉了,隨著距離的拉近,燕國人的弩箭和投石機就更為精準。
頃刻間李牧號又受重創,艦橋中彈,老將胡漣被巨大的震動拋了起來,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巨大的疼痛以及被震的頭暈目眩讓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不過這還算好的,正在掌舵的校尉沈壽則沒這麼幸運了。一支弩箭擊中了他的頭部,巨大的箭頭登時剷掉了他的半個頭顱,瞬間血花飛濺,鮮血和腦漿混合的液體濺滿了艦橋的甲板。
見艦橋被擊中,護衛立刻衝了過來:“胡將軍!胡將軍!”
此時胡漣口不能言,只能伸手指了指船舵。
護衛會意,立刻趕了過去,見沈壽半個腦殼都被削飛,已經沒了氣息,護衛只能忍住悲痛,重新穩住船舵。
此時其他十幾艘斷後的戰艦的情況也十分糟糕,雖然燕國有五艘戰船圍攻李牧號,其他戰船加入戰局,向李牧好靠攏,試圖給李牧號解圍,然而很快就被幾十艘戰船圍住,其中三艘一千石左右的戰船,立刻遭到重創。
雖然因為此時海面能見度不高,又由於大夏鐵木火炮的頻繁涉及使硝煙瀰漫,導致能見度極差,但這三艘戰艦也已經因為進水導致艦體歪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