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後,沈仙河就帶著那個男人走進了裡面,看著鈴鐺姑娘在為一位病人在把脈。
沈仙河一邊向她走去,一邊開口說道。
“鈴鐺姑娘,你看誰來了?”
鈴鐺姑娘順著沈仙河的手勢看去,就看到那個男人,和沈仙河預想的情況有些不一樣的是,鈴鐺姑娘看到這個男人後,瞪大眼睛害怕的站了起來,驚訝的開口詢問道。
“您怎麼來了?”
那個男人卻一改之前慈父的模樣,陰著一張臉看著鈴鐺姑娘,眼中絲毫沒有之前想念女兒的那種思念之情。
“你說我怎麼來了,你先出來,我們說會話。”
見他們之間的氛圍很是奇怪,沈仙河趕緊開口打緩場合道。
“伯父,有什麼話好好說,你剛才已經答應過我,說不會生氣的。”
聽到她的話後,這個男人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看向鈴鐺姑娘道。
“我沒有生氣,只是有些話需要單獨想要詢問一下她,別擔心。”
鈴鐺姑娘神色複雜的看了這個男人一眼,又看了沈仙河一眼,對沈仙河輕輕的搖了搖頭後,示意她不要管之後,就跟著那個男人走了出去。
沈仙河趕緊跟著出去,看到他們站在街邊說著話,她就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一直看著他們那邊。
站在那個男人跟前鈴鐺姑娘低垂著頭,雙手也垂在身前,兩手緊張在交叉在一起,而那個男人則一臉嚴肅的對她說著什麼。
沈仙河雖然隔的不算遠,恍惚間也能聽到他們的談話聲,但他們用的是苗語在對話,雖然儘管有時候能聽到他們的聲音,但卻不知道他們再說什麼。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什麼,但沈仙河卻明確的感應道到是在討論她,因為那人男人嚴肅的說了一些話後,鈴鐺姑娘眼神就轉過來看了她一下,然後又和那個男人爭論起來,而那個男人也時不時的扭頭看向她。
兩人就這樣討論了一會兒後,像是終於談攏了,兩人慢慢向她走來,雖然那個男人滿臉笑意的過來,但鈴鐺姑娘卻面色有些難看,看到她後,努力勉強的扯動嘴角露出一個在沈仙河看來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沈仙河奇怪不已,想著等這個男人不在的時候,悄悄詢問一下鈴鐺姑娘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鈴鐺姑娘走到沈仙河跟前後,開口介紹道。
“小姐,這是我的父親,想必他之前已經和你說過了吧,我是和他們大吵一架後,離家出走的,他這次來,是來尋我的。”
沈仙河點了點頭。
“嗯,我知道,剛才再來的路上,伯父已經給我說過了,只是,你要回苗疆了嗎?”
和鈴鐺姑娘相處了這麼久,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想著鈴鐺姑娘就要離開,沈仙河就忍不住心酸的開口詢問道,想要開口留她下來,卻發現沒有任何的立場,所以,帶著滿心的不捨還有祈求的語氣開口道。
鈴鐺姑娘眼中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
“小姐,我出來的時間太久了,父親母親都很擔心我,母親更是整日落淚,所以……我得回去了。”
儘管早就預料到這個答案,但沈仙河還是捨不得,滿是心酸的看著她,又看了看她的父親。
然後一把抱住鈴鐺姑娘,淚水湧了出來。
“你這次回去了,什麼時候回來?”
鈴鐺姑娘則神情複雜半晌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而站在沈仙河背後,和鈴鐺姑娘目光對視的那男人,用無聲的唇語說著他們兩人才懂得苗語。
對那男人的意思很明確的鈴鐺姑娘皺著眉頭,痛苦的開口道。
“小姐,我……。”
說到這裡,她再也說下去,淚水不停地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