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讓你們先回來?”
無功而返的下人回到淮安侯府後,就把此事稟告給了淮安侯夫人,因此,她發出了這等疑問。
“是的,夫人,沈姑娘說她自己有馬車,就不麻煩你安排車去接她,她一會兒會自己過來的。”
“真是不識抬舉,既然她不需要就算了,你們退下吧。”
“是,夫人。”
“母親,這個沈仙河還真是給臉不要臉?”
待下人退出去後,顧蓉蓉忍不住對淮安侯夫人發著對沈仙河的不滿道。
“行了,蓉兒,也就這一日了,昨日我囑咐你的都記下了嗎?忍過今日,就能徹底將這個威脅給除去,就讓她在嘚瑟一會兒吧。”
“母親就放心吧,您囑咐的一切,蓉兒早就牢記在心中了,您就別擔心了。”
就在淮安侯夫人母女兩個在說著對沈仙河不屑的時候,沈仙河和鈴鐺姑娘做好一切準備後,兩人坐上馬車,慢慢悠悠的開始往淮安侯府出發而去。
來到淮安侯府門口的時候,與淮安侯交好的世家已經陸續到達,而顧均禾和淮安侯夫人兩人正熱情的在門口迎接著。
而一讓旁的淮安侯則一臉嚴肅的站在一旁,對來的客人絲毫不上心,遇上偏要過來打招呼的客人,他也只是敷衍的帶過。
沈仙河帶著鈴鐺姑娘下了馬車,慢慢向他們走去。
而淮安侯卻在看到她出現的那一剎那,難怪激動的迎了上去,一副感動得熱淚盈眶的樣子。
“仙河,你來了?”
看到淮安侯這個樣子,沈仙河腦中想起大長公主曾對她說過的話,要不是因為淮安侯寵愛小妾,逼得沈薇在淮安侯府過不下去,憤然離開之後年紀輕輕就消香玉損,大長公主也不會收留她,那之後的這些悲劇也不會發生。
一想到這些,沈仙河心中對示好的淮安侯滿心恨意,理也不理他的繞開了他,直接走到淮安侯夫人面前,留下一臉受傷的淮安侯尷尬的待在原地。
“謝謝夫人邀請我來參加花會,對了,這是我帶來一起讓大家觀賞的蘭花,雖然不是什麼名品,但也算秀雅,還請夫人不要嫌棄才好。”
說完,示意身後的鈴鐺姑娘將手中的花遞給淮安侯夫人。
對於淮安侯的態度,淮安侯夫人一直是看在眼裡的,所以在他一大早就等候在門口期待沈仙河的到來,對其他客人敷衍的態度明顯得別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樣行為無非不是在打她的臉,她心中又怎麼不惱,只不過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所以在看到他熱臉去貼沈仙河冷屁股的時候,還被沈仙河當眾掃了面子後,她心中尤其痛快解氣,心中對沈仙河的厭惡也沒有那麼嚴重了。
“仙河太客氣了,你能來,已經是給我們淮安侯天大的面子了,還帶什麼禮物,今日來客眾多,如若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你不要見怪才是。”
淮安侯夫人一邊虛偽的應承道,一邊伸手接過鈴鐺姑娘遞過來的花,然後轉交給身旁的顧均禾手上。
“夫人不必客氣,你這麼熱情,又怎麼會招待不周呢?”
在場的人都各懷心思,大家對彼此的態度早就清清楚楚,所以在沈仙河和淮安侯夫人相互虛假的互相恭維的時候,臉色早就在沈仙河一出現的時候,就變得凝重的顧均禾,實在是聽不下去她們之間的對話了。
打斷她們。
“母親,我先招呼沈姑娘進去,你先去招待其他客人吧。”
“你這孩子,我對沈姑娘可是一見如故,這才多說了幾句,你就這麼不耐煩,不過,也是我太失禮了,怎麼能讓客人站在門口呢,還是禾兒想得周到,那沈姑娘,就先由禾兒帶你進去,等會兒,我再來招呼你。”
被顧均禾打斷的淮安侯夫人嚴重快速閃過一絲不滿,早在沈仙河來之前,她就發現除了淮安侯,就連她身側的顧均禾也變得不對勁起來,再加上之前,她曾告訴過顧均禾,要讓他遠離沈仙河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