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聲音清脆又悅耳,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把“您”改成了“你”。
蕭商似乎笑了一下,眉梢一抬,反問:“你要劫嗎?”
劫魔鬼的色嗎?
溫樂白渾身一顫,僵硬扯唇:“我可不敢。”
蕭商已經從搖椅上起來,溫樂白下意識就想給他遞盲杖,然後左看看右看看,發現盲杖不在他身邊,於是奇怪地問:“盲杖呢?”
“壞了。”蕭商說。
溫樂白一頓,想了想,把手伸過去,說:“那你抓著我吧。”
蕭商沒拒絕,抓住了她柔軟又纖細的手臂。
男人掌心的溫度隔著衣服傳遞了過來,溫樂白不自覺繃緊身體,她壓下內心翻湧的異樣,輕聲提醒他:“前面有花盆,走慢點。”
“嗯。”蕭商應了聲。
走路的時候,兩人的肩膀碰到了。
溫樂白能聞到男人身上淡淡清冽的氣息,像是薄荷的味道,很好聞,讓人忍不住靠近。
她轉頭看他。
不知是陽光的原因還是剛睡醒的原因,溫樂白髮現男人的側臉線條看起來沒有平日那麼鋒利了。
蕭商察覺身旁的人越走越慢,不由停下腳步,稍稍偏頭:“溫小姐?”
溫樂白也停了下來,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蕭商似愣了下。
“溫樂白,或者小白,我身邊的人都這麼叫我。”溫樂白看著男人硬朗深邃的面龐,停了下,補充道:“我叫你蕭商,你叫我溫小姐,這樣不公平。”
聞言,蕭商似乎是勾了下唇:“好。”
溫樂白看見他嘴角的弧度,心頭不由一跳。
她感覺,這個男人好像並沒有如外界傳的那麼可怕。
回到客廳,溫樂白自己去廚房倒了兩杯水,一杯放在蕭商的面前,另一杯自己拿在手中。
她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幾度欲言又止。
大概是猜到了她沉默的原因,蕭商淡淡的開口:“想問什麼?”
溫樂白握緊杯子,盯住男人的面龐,直言:“綁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