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雅間,一陣翁響打斷了闞默和蕭商之間的對話。
闞默看了一眼桌上亮起的手機,抬眼告訴坐在對面的男人:“先生,是溫小姐。”他把手機遞過去。
蕭商接了起來。
電話另一端,溫樂白沒想到這麼快就打通了,一時之間竟然忘了要說什麼。
“喂?”
“是我。”溫樂白聽見男人低沉的嗓音,心臟一陣緊縮:“我是溫樂白。”
“我知道。”蕭商說。
溫樂白站在辦公室窗邊的位置,從她的視野看下去,可以看見樓下花園裡穿著病號服的病人在散步。
今天天氣出奇的好,天空一片湛藍,像初生嬰兒的眼睛一樣乾淨沒有雜質。
徐徐的風從外面吹進來,很舒適。
溫樂白的視線不知落在什麼位置,半響,才開口:“蕭先生,我想請你幫個忙。”
蕭商輕抿了一口杯中醇香的紅茶,眸光深不見底,淡淡道:“你說。”
……
蕭家後院。
謝蓉靜靜聽完覃雲蕾的一頓抱怨後,放下手中精緻的白色瓷杯,沉默了片刻,才問:“所以警方現在懷疑孫菡的死跟你有關?”
“我真是倒了大黴了。”覃雲蕾越說越氣,情緒有點激動:“剛好孫菡出事前我們見過面,就被警方鑽空子了。”
謝蓉若有所思:“文昊那邊怎麼說?”
“他讓我配合警方的調查,多餘的話一個字都不要說。”覃雲蕾沒好氣道:“死的又不是我的秘書,你說關我什麼事!”
謝蓉問:“孫菡在外面是不是有什麼仇家?”
“我都找人打聽過了,她就是一個孤兒,家裡沒有什麼親戚,估計是自己在外面惹到不三不四的人才被報復的。”覃雲蕾想起警方給她看的那些現場照片,手臂起了一層疙瘩:“算了,別聊死人了,晦氣。”
謝蓉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她:“你也別老是生氣了,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很正常,懂得回家就行了。何況文昊能有今天的成就也都是你的功勞,那些女人哪能比得上你。”
覃雲蕾聽她這麼一說,心裡好受多了。
“真羨慕你,秦鴻對你好就不說了,還有兩個那麼孝順的孩子,而且一個比一個能幹,我聽說現在蕭氏被小原打理的很好,這孩子以後肯定比他父親能幹。”
謝蓉抿了口茶,笑而不語。
覃雲蕾突然想起什麼,問她:“對了,聽說蕭商身邊帶了個女人,這事是真是假?”
謝蓉一頓,放下杯子,沒什麼情緒道:“真的。”
覃雲蕾詫異:“你不是說他這人很謹慎,不會輕易相信別人嗎?”
“我也不知道他這次葫蘆裡賣著什麼藥。”謝蓉想起家宴那晚蕭原提醒過她的話,心裡莫名有些煩躁:“你說就一個瞎子,為什麼所有人都怕他?”
“你別忘了,蕭商出事以後一直待在美國,誰知道他在那邊有沒有結識什麼大人物,而且沈向萍死後,這麼多年他都沒有動靜,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你可別掉以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