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處理好魔屍的事情後,我和蔣亦夢便跟著姬叔和蕭老頭的後面往家趕去。
朝陽把水面照的通紅,而漁村裡的人們差不多都起來了,準備去河裡開始忙著捕魚的工作。
“早啊!姬老頭”一個揹著漁網的中年漢子微笑著朝姬叔點了點頭。
“嗯!早啊!你又準備去捕魚了吧?祝你滿載而歸哦!”姬叔回敬了一個禮貌性的微信。
“這幾位是。。。”中年漢子停下腳步看了我們一眼。
“哦!這是我的朋友,這兩位便是他的女兒和女婿了。老人家嘛!年紀大了出遠門必須得有人送。再說我們兄弟好多年沒見了,就讓他的女兒女婿送過來玩兩天”姬叔朝我們使了個眼色,我們馬上就明白他的意思。
我連忙附和道:“姬叔,咱們今天也去捕魚嗎?”
姬叔搖了搖頭:“累了一個通宵,你還想去捕魚啊?”
揹著漁網的中年漢子笑著點了點頭:“那你們就早點回去休息吧!想吃魚很簡單啊!等下我捕魚回來順便給你們弄些嚐嚐。畢竟我們這個漁村很少有客人過來的。”
“記住規矩哦!捕到的第一條鯉魚必須放鬆哈!”姬叔又叮囑了一句。
中年漢子點了點頭揹著漁網往不遠處的一個木船走去。
“好了,咱們也趕緊回去吧!你們不餓我都餓了。吃點東西趕緊休息吧!”姬叔看著遠去漢子的背影說道。
“姬叔,為什麼第一條捕上來的鯉魚必須要放生啊?難道有什麼講究嗎?”蔣亦夢好奇的問姬叔。
“這個是黃河捕魚人的規矩,傳說鯉魚躍過龍門就可以化成龍,也就是說鯉魚是最有靈性的魚,放生它們可以給自己積福報,但是黃河鯉魚天下聞名,總不可能把所有的鯉魚全部放了吧!所以捕魚人與水中的河神約定了兩條合約,腹內有籽的鯉魚必須放生,每次捕到的第一條鯉魚也必須放生。所以千年來,從來沒有人敢違反這些約定。但有些不懂行的人如果壞了規矩,首先其他捕魚人就不會同意,而且還很容易出事。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欺山莫欺水。雖然這些沒多少人相信,但對於常年在水上行走的捕魚人來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姬叔跟我們耐心的解釋了剛才為什麼要吩咐那個漢子必須放生第一條捕到的鯉魚。
“河神?這水裡還真的有河神啊?我還以為是傳說呢!”蔣亦夢扭頭看了看廣袤的水域繼續問道。
“其實有沒有河神根本沒人知道,但這水域的底下確實潛伏著許多修煉成精的東西,有點是正義的,也有的是邪惡的。對於我們陰河靈官來說,遇到那些興風作浪的邪惡妖物,必須要誅滅。這樣吧!我跟你們說一個故事吧!也是關於捕魚人破壞規矩的事情。”姬叔把提在手中的定江矛扛在了肩膀上,笑著跟我們說起一個他親身經歷的故事:“前幾年,因為天氣乾旱異常,許多地方都完全露出了水底的泥沙。當然魚類也少了很多,要捕魚至少要去幾十公里外的水域。不過因為捕魚的人太多了,所以每次捕到的魚還不夠自己吃。村裡有幾個年輕人商量第二天一早便去更遠的地方捕魚。因為乾旱了好久,其他地方也差不多都見了底。他們失望的往回走的時候,發現河中間有一個大水潭沒有乾涸,裡面有許許多多的魚兒在游來游去。捕魚的那幾個年輕人當時就高興壞了,急忙拿出隨身攜帶的漁網開始捕魚。
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過這麼多魚了,那幾個年輕人高興壞了。哪裡還顧得上黃河捕魚人的規矩哦!他們從那片水灘裡差不多捕到了幾千斤的魚,其中大部分都是鯉魚。最大的差不多有百斤重。當然腹內有籽的魚也不少,他們抱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心態把那個水潭裡的魚捕的乾乾淨淨。
晚上回到家後,他們幾個商量著把第一條捕上來的百斤大鯉魚燉了,喝湯吃肉。村裡的老捕魚人紛紛勸誡他們不能那樣做,會觸怒河神的。
已經被豐收的喜悅衝昏了頭腦的那幾個年輕人哪裡聽得進啊!當天晚上不顧一切的在乾涸的河床燃起大火,架起了鐵鍋。把那條第一網捕上來的百斤大鯉魚宰殺洗淨燉了起來。
也許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也許是百斤的大鯉魚肉質十分柴硬。他們足足燉了五六個小時,直到半夜時分,魚肉才慢慢的熟透。幾個人喝著酒,吃著魚肉,喝著魚湯。
看見這一切的老捕魚人紛紛搖頭嘆息:“冤孽啊!”
那幾個年輕人足足喝酒到凌晨才散場,一個個喝的醉醺醺的,而旁邊的地上到處都是酒瓶和散落的魚骨。他們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各自回家休息了。
白天還沒事,當天晚上就出事了。整個漁村的人都聽見乾涸的河底傳來一個老人淒涼的哭聲,漸漸的,淒涼的哭聲變成了怨毒的哭聲。
漁村裡聽到這哭聲的人,基本上一晚上沒閤眼。有人打著手電去尋找,卻什麼都沒有發現,等人一進屋,哭聲又繼續響起。如此反反覆覆,漁村裡的老捕魚人心裡湧上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但誰也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事。就這樣直到第二天早上,負責宰殺大鯉魚的那個年輕人的父母哭哭啼啼的跑到我家:“姬老爺子,大事不好了,我家阿勇出事了。這可怎麼辦啊?”我一邊安慰一邊詢問道:“你們先不要急,慢慢說吧!”
阿勇的父親哭著說道:“我家阿勇昨天晚上吃完魚回來後,就出事了,渾身冰涼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屋裡也到處都是巴掌大的魚鱗。阿勇他爺說阿勇是觸怒了河神,只有你才能救他,求求你了,姬老爺子。我們夫妻情願以後給你做牛做馬,只要你可以救活我家阿勇。”
“什麼?你家阿勇昨天也去吃那條百斤的大鯉魚了?趕緊走吧!”我急忙拿起定江矛往阿勇家裡跑去。”姬叔說到這裡扭頭看了看水面,然後嘆了口氣繼續說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