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多說,我不會相信你的。”雖然倆出傷口現在疼的要命,萬夫長還是一再拒絕孟星淵的幫助。
“你想想看,我現在在你的軍營裡,被幾千人包圍著,如果要害你,不就是自尋死路嗎?”孟星淵依舊保持著耐心,“這樣吧,你們去牽來一匹受傷的戰馬,我先給戰馬治療,如果戰馬沒有意外,再給你治,好不好?”
一個百夫長出去了,很快牽來了一匹瘸著一條腿的戰馬,那條瘸腿是被弓箭射傷的。孟星淵要了一碗酒,又從身上拿出一個精緻小巧的葫蘆,倒了一點黑色的粉末到酒碗裡。
在眾人的注視下,孟星淵用一根手指攪拌了幾下,把碗裡的酒全部倒在了馬腿的傷口處。原本在流血的傷口很快止住了血,那匹馬也是嘶鳴一聲,歡快地跳躍起來。
其實,那粉末並不是什麼靈丹妙藥,就是普普通通的塵土。之所以會有這樣神奇的效果,完全是阿鳳施用了法力。帶著一個無所不能的阿鳳,孟星淵幾乎可以做到任何事了,這種感覺真是太爽了。
看到有如此效果,幾個匈奴人都不由地暗暗稱奇。
“現在,你總應該相信了吧。”孟星淵有些得意地說,”我會用同樣的藥來幫你治療,怎麼樣?“
萬夫長沒有說話,但是心裡很想得到孟星淵的救治。一個是因為自己親眼看到了療效,另一個是身上的倆個傷口雖然敷了一些草藥,自己卻感覺是越來越痛。
孟星淵又對萬夫長身邊的人說:“這樣吧,你們用你們最硬的弓,最利的箭對準我。如果你們的首領有什麼意外,你們就直接放箭。好不好?“
“你為我療傷,我肯定是感謝你的。但是,你若是以療傷來要求我投降或者撤兵,是萬萬不可的。”萬夫長終於鬆口了。
“請放心,我為你治療傷口是個人行為,絕不會摻雜任何國事。”說完,孟星淵又製作出一碗“藥酒”倒在了萬夫長的傷口處。
萬夫長先是覺得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緊接著就感覺到了一陣清涼,傷口就一點也不痛了。他試著活動了一下,居然好像沒有受傷一樣。
“快去擺酒,我要和我的恩人好好喝幾碗!”萬夫長滿臉喜色,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恢復了豪邁的性格。
很快,酒桌擺好了。中間是一隻烤全羊,四周是牛肉,豬肉之類的葷食,唯一不是肉類的下酒菜,是幾顆細細小小的沙蔥。
孟星淵和萬夫長對面坐好,一個千夫長倒了倆碗酒。
“來,恩人,我敬你!”萬夫長舉起了粗瓷大碗,“我們草原人恩怨分明,你今天治好了我的傷口,就是我的恩人。你我明日戰場相逢,還是要用手裡的刀箭說話的。”
孟星淵也說:“這話說得對。今日是兄弟,就大碗大碗喝酒;明天是敵人,就痛痛快快打仗。大丈夫應當如此,幹!”
倆人一口氣喝了三碗酒。萬夫長說:“恩人治好了我的傷,甚至可以說是救了我的命。不知可否告訴我尊姓大名呢?“
“我姓孟,叫孟星淵。”嘴裡說著,孟星淵心想:你被我消滅了幾萬士兵,卻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這算是言重失職了。
萬夫長指著桌子上的食物,說:“原來是孟恩人,快請嚐嚐我們做的食物。”
孟星淵吃了幾塊肉,故意說:“這些肉食雖說味道和中原相比,另有一番風味,只是吃多了以後,總會感覺到幾分油膩。你們不吃麵食和蔬菜的嗎?
萬夫長有一些尷尬了:”不怕恩人取笑,我們也是這樣覺得的。只是,我們民族不產五穀和蔬菜,再加上軍營粗陋,所以只有肉食。恩人,招待不周了……“
孟星淵打斷了他的話:“自己不出產五穀和蔬菜,就要來掠奪我們中原人辛辛苦苦種植的農作物。這個理由很充分嗎?“
萬夫長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和孟星淵辯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