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弟麼,恐怕是已經玩瘋了,李丞相、王將軍估摸著不會有什麼變化。”
他湊到陳珂的面前,調笑道:“老師,您也不是那種傷春悲秋的人,難道是想咸陽城的某個人了?”
陳珂嫌棄的將自己的身體往一邊抽了抽,無奈的說道:“想念咸陽城的某個人?”
“我在咸陽城都認識什麼人,難道你不知道?”
“我還能想誰?”
扶蘇嘿嘿一笑:“誰知道老師在咸陽有沒有至極故交呢?或許有哪家的小娘子與老師定了終身也不一定啊?”
陳珂擺了擺手,並不想理會他。
只是說道:“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
“給蓬來洲的各地郡守發訊息吧,便說本督要宴請他們,當做是今年的總結了。”
他摸了摸下巴,突然把自己的良心收走了。
“日後這個宴會即便我走了,也要成為習慣,每年的年末要總結這一年的得失之處。”
“不可懈怠。”
不就是年會麼?誰還不知道怎麼弄呢?
大秦的這些人是該折騰折騰,這人啊,都是賤皮子,唯有折騰了他們,他們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扶蘇點了點頭,又是說道:“老師,那邊應該是已經上鉤了。”
“最近的動作挺大的。”
陳珂哦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些許趣味:“聽說他們之前還專門找人去咸陽,想請川陽君說情,讓陛下藉著馮劫歸京的當口把我調回去。”
“恐怕他們聽說我被調回去的訊息,也是在驚訝吧?”
陳珂笑眯眯的,就像是等待獵物的狐狸一樣:“只是可惜啊,他們不知道這面前香甜的蜜罐,其中隱藏著劇毒。”
“這劇毒,只需要他們想嘗一嘗這蜜糖,就會將他們徹底給毒殺。”
明年啊,明年。
時光如春日,點點波光粼。
扶蘇也是嘲諷的笑了笑:“那是他們的事兒了,畢竟這群人啊......”
“父皇也是早就想對他麼動手了。”
始皇帝對宗族的忍耐性並沒有那麼大,只是一直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當宗室一而再,再而三作死的時候,最開心的不是宗室,而是始皇帝。
因為他終於要有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殺人了。
一杯小酒,抿起來心裡也是帶著些許舒坦的。
兩個人躺在椅子上,不斷地喝著小酒,覺著心裡的舒坦一點點的蔓延開來,如同火勢一樣不可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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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川君府邸
同陳珂一樣的是,這兩個人一樣是在飲酒,而且他們飲的還是慶功酒。
他們覺著自己一定是能夠引起皇帝對陳珂的懷疑,因為這實在是太簡單了,皇帝怎麼可能那麼信任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