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用「皇商」來形容更加合適。
樊牧野的手在桌子上微微的叩著,眼睛中的神色也是飄忽不定。
他不知道自己做到什麼程度,才能夠逃得過那位的法眼。
或者說,不是逃過,而是走到那位刻意抬起來,看不到的角度。
水至清則無魚,這是世人都知道的道理。
樊牧野與陳珂合作的第一天就知道,這位總督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
因此,一定是有一個底線與及格線。
底線是絕對絕對不能觸犯的,甚至不能夠臨近底線,因為靠近了古代,真的會死,且是株連九族的死。
這就不是什麼罰酒三杯,下不為例能夠解決的事情了。
樊牧野更希望將「及格線」視作底線,可以在及格線的周圍反覆的試探,但絕對不能夠靠近「底線」一步。
命和錢誰更重要,他還是清楚地。
尤其是在真的會死的情況下。
這一點,他知道,陳珂也知道,始皇帝陛下更知道。
心照不宣的前提是所有人都知道,始皇帝陛下真的會殺人,陳總督真的會殺人,他不會看任何人的面子。
哪怕是宗室子弟也照殺不誤。
威嚴才能夠創造信任,殺伐果斷、不讓法律沾染半點人情世故的政治,才是始皇帝橫壓天下的手段。
樊牧野在這堪輿圖上勾勾畫畫,最後呼了口氣。
“樊家能否趁著這一股風乘勢而起,便是看樊家的造化了。”
“我這個族長,已經是把能夠做的都做了。”
他按著自己的眉頭,微微的按著,緩和著些許昏沉的頭以及眼角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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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來洲門口
門口再次張貼了告示,細心地人一下子就發現了這個告示與之前的不同。
這一次的告示是青邊的,之前代表著州公告的告示都是白色的。
為首的讀書人也是一臉困惑:“敢問這告示為何與之前的不同?”
那張貼告示的人笑了笑,然後才說道:“這是為了區分各個不同的機構;”
“如陛下的聖令,便是以玄色為首的紙張貼示,州級別的便是白色的,如今這個是州里面某個署的令,便是青色之邊。”
人們這才是恍然大悟,而後一擁而上的看著那紙張上所寫的內容。
看完之後,眾人都是有些訝異。
“這....”
“這個出版署竟然要招人?”
“還不用經過文選賽的考試就可以進入?”
那貼告示的人笑眯眯的說道:“是的,這次招的人並不納入官制之中,但也算是半個小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