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昂、穆塔兒等人也是開始寫著自己的卷子。
整個考核場地,最為閒暇的、最渾渾噩噩的,就只有一個人了。
王闞德。
王闞德看著卷子,只覺著卷子上的字跡都在旋轉著,讓人看不清楚其上面的文字。
他的手微微顫抖。
王闞德在害怕。
之前去咸陽城的人到現在還沒有訊息,也不知道到底如何了。
而如今陳珂此等形勢,將自己困在此處一天,只怕這一天外面就已經是天翻地覆了吧?
他鬼鬼祟祟的看著身旁的人。
郡丞和郡尉、通判表情沒有絲毫的波動,難道他們早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
王闞德甚至更進一步的思索著。
難道這些人早就和陳珂聯合到了一起,就等著今天收拾自己了?
可是自己沒了之後,這些人難道能夠逃過麼?
尤其是郡尉。
他與自己共事多年,難道皇帝不會追究他的不察之失麼?
此時的王闞德正如被蛇咬了的人一樣,看什麼都是杯弓蛇影,也正如一個身子歪了的人一樣,看誰的影子都感覺是斜的。
他戰戰兢兢地在紙張上寫著,但心中思緒萬千的他,連題目都是沒有怎麼看懂,如何能夠寫出什麼治國之策?
卷子上的自級雖然工整,但人看著卻莫名的感覺有些許的歪歪斜斜。
相由心生,字亦由心生。
陳珂穩穩地坐在釣魚臺上,神情中帶著調侃的看著下方坐著的眾人。
尤其是王闞德。
他與扶蘇附耳輕聲說道:“扶蘇,你瞧瞧這王闞德,像不像一隻王八?”
王八?
扶蘇啞然失笑:“老師,王郡守此時,的確像是一隻甕中的鱉。”
甕中捉鱉,這是他們早就制定好的策略。
陳珂笑眯眯的看著遠處的王闞德,而此時的王闞德留意到臺上的陳珂、扶蘇都在看著自己,心中更是焦躁。
這倆人看著自己說說笑笑幹什麼呢?
難道是密謀什麼大事,想要殺死自己?
就在陳珂和扶蘇看他的這短短的幾個呼吸時間,王闞德已經是腦補了一出大戲。
他的雙股戰戰,心中卻還是帶著一絲的希望。
就算咸陽城中的那位保不住自己,但他還有另外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