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節把遮陽帽重新的戴好,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一副困頓睡不飽的樣子。
他笑的有點妖邪,眸底裡沒有產生一絲的驚慌失措,就好像一切盡在掌握的掌棝,說話時逼人又不屑,話裡帶著一抹諷刺的笑意轉頭和沈知瑤對視:“死了才好,不死以她的性子又是一個吸du的出來了可有你受的,沈知瑤你這矯情裝給誰看,就死個人而已,以前怎麼沒瞧出你還是一個心慈手軟,仁善的主。”
“呵。”沈知瑤不知道怎麼反駁,這件事她的確是矯情過度了。
花費那麼多心思去關心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幹嘛。
況且林因因拿刀架在她脖子上的時候,何曾心軟半分。
沈知瑤立馬給他翻了個大白眼,氣轟轟的鼓起腮幫,聲音是嬌柔中帶著幹勁:“幹你屁事,媽的你是海啊,管那麼寬。”
“得嘞,我這好心,被某人當驢肝肺了,我走行吧。”他站起來高高大大的身體,有著一條大大的黑影在他的身後,黑色的遮陽帽戴在他頭頂遮住了亂糟糟的頭髮的同時,讓人看不到他耀黑且充滿深邃意味的一雙大眼。
“你去哪?”沈知瑤見他有要走的準備,一邊拿起劇本看了看,無意的問了句。
季節剛邁出幾步,又折返回來,深意的瞥過腦袋看她垂著眸子看劇本的專注樣,不免又想打笑她:“怎麼去撒泡尿你也要管,我可沒有和被人結伴去廁所的習慣。”
沈知瑤聽到他以下流的方式打趣自己,手中翻頁的那張薄紙一頓,嬌憨的抬頭看他,嘴裡哼哧一聲:“流氓”
“有多遠滾多遠,別在這煩我。”沈知瑤對他嗤之以鼻,冷颼颼的回了他一句。
“不過你再怎麼變,還是跟以前一樣,小沒良心的。”季節嘆了口氣,頗有哀怨的眼神去看她,說話中滿是失望,搖搖頭後就跨步走了。
沈知瑤也不會覺得無趣,這靜謐的時光,正好可以安心點看看劇本。
下午開拍的有幾場打鬥的戲份,白莫如知道了錢魏和自己同樣是刑警臥底的身份。
對他開始起了敬仰之心。
後面大概還有一個多月的戲份,自己就可以殺青了。
《幻城罪愛》雖然表面上是一部刑警片,但還是逃不過大眾的審美,和製片人的施壓下,也漸漸成為了一愛情片。
同樣是在今天下午點打鬥戲份中,由於女主角高明月被其她勢力給抓了,高明月的哥哥,也就是本片中最大的頭目,高翔派自己個錢魏把高明月給救獲出來。
所以自己等一下演的白莫如必須要有大無畏隨時準備犧牲的神情,對男主起敬仰之心。
其它的就是男主角女主角感情升溫了,和他也沒有什麼關係。
畢竟最後白莫如是被敵人偵查出是臥底的身份給反殺掉的。
沈知瑤看完了下午演的戲份的臺詞,伸出手指輕輕的用著指腹按壓著太陽穴,放鬆放鬆。
“節哥哥都不在這,你這勤奮裝給誰看啊!”沈知瑤在閉目養神的靠在椅子上,還沒享受享受這安靜的時光,眼前就多出了一道牙尖刻薄女人的聲音。
沈知瑤緩緩的掀開眼皮,有著欲睡不飽的睡顏美在眼前釋放出來。
安寰見沈知瑤那副要死不活的嬌媚,天生就彷彿會勾引男人的賤樣,她又開口破罵了幾句:“我怎麼忘了,你不就靠這副勤奮的樣子想得到導演的誇獎的嗎?怎麼這招百世不厭?節哥哥在的時候,你這副鬼樣子,節哥哥不在,你這副鬼樣子還想表演給其它工作人員看?”
沈知瑤剛閉眼是想著午睡的,沒想到還沒起睡意,就被人這樣不知好歹的罵了一句。
這擱誰誰都忍不了啊!
“你哪位啊?”沈知瑤神之藐視著她一眼,不高但是瘦瘦弱弱的,簡單一句就是皮包骨。
沈知瑤接著又厭棄一聲,她清澈的眸子緩緩的抬起看著安寰的眼,惡狠狠的瞪著,有著強烈的懾人,周身散發出的冷厲和眼睛裡透出來的陰沉如初一致。
無所謂的玩弄著著剛弄好的美甲,接著又是不輕易間瞥了她一眼,輕笑著:“難道不知道劇組有規定狗仔與狗都不得入內嗎?”
安寰才知道自己被她說成狗,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卻還是要解釋一道:“我是這劇組裡的演員,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導演的妹妹《幻城罪愛》的女三號,你知不知道依你剛才的話,我可以讓你在劇組裡吃不了兜著走!”
“哦~這樣啊,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這人啊對狗這類生物,一般都沒放什麼注意在上面。”沈知瑤沒看她,喜滋滋的欣賞著自己完美無缺的美甲,對她是極度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