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要尋死。”說的好沒志氣。
“兩年前,還是兩年後?”
...我一時語塞。
怎麼覺得欠了他什麼似的,都有點怕和他說話。
“都記起什麼了?”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問,點頭應道,“什麼都想起來了。”
翛陽手撐在桌子上,目光似乎是往榭昀那邊移了一下,束著雙眼的白綾被風吹得在發後輕輕飄著。
我也跟著翛陽看了一眼榭昀,他微微閉上了眼睛,在養神一樣的。
...昨晚他似乎沒睡好。
翛陽伸手輕輕釦了幾下桌子,“那我現在,要跟你解釋一切,該如何說起呢?”
我只剩呆呆地看著他,一聲沒吭。
他也沒繼續問,直接說下去,“先來解答你最大的疑惑吧。”
他說了一句差點讓我暈倒在地上的話:“你並不是蘇家的女兒。”
“什麼?”
“你原本就是儼親王的孩子。”他慢慢解釋,“當年,王妃生下的,是一對雙生胎,你和若憐。不然你以為,這世間哪有這麼巧的事,偏生你和若憐長得一模一樣。”
“這個畢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具體你怎麼會到南越的,我不清楚。我也是後來在看到若憐樣貌的時候,才開始猜想你的身世,我問了我母親。”
這聲母親倒還是說的順口,不過翛陽是怎麼知道我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世。
怎麼感覺我身邊的這幾個人,榭昀、翛陽、四哥,還有歐陽駿羽,什麼事都知道,而且都知道的及時。
翛陽還在繼續說,“她只是跟我大概提了幾句,還囑咐我,好好照看你,我那個時候去桃花村找你,就是準備帶你去一趟北涼的,只是沒想到...沒想到還沒來得及跟你說什麼,你就跳忘情湖了。”
說完這一段,他又補了一句有幾分控訴我的話,“你一句話都不聽我說,直接就跳了。”
“...”這個,我沒得解釋,我當時萬念俱灰,本來就求生意識薄弱,想著能忘記了也好啊。
我沒有從我確實是儼親王府的孩子這件事的震驚中走出來,翛陽又開始了說另外一件事。
我看了一眼榭昀,他仍舊倚靠在樹邊閉著眼睛,不知道是在聽我們說話還是隻是在陪我。
因為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這些。
“關於記憶這一部分...”翛陽頓了頓,“我們軒轅家,有一種上古傳下來的秘術。只要有玉靈珠護體,就可以將一個人所有的記憶和意識,都封存於另一個人身上。”
我詫異,“什麼玉靈珠?”
“是我們軒轅家自古流傳下來的,一種奇物。可以讓人起死回生,可以讓人武力大增,還有人傳說,可以讓人長生不老...江湖中,不少人都想得到它。”
“玉靈珠,一共有兩顆。當年東方陽前輩手上就有一顆...那個時候,南越非要剿滅玉冥教,其實就是為了得到玉靈珠。東方陽死後,應當是將那珠子給了...靜妃或是丞相夫人中的誰。”
靜妃...丞相夫人、母親?
我皺眉道,“和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