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居然沒死?”然而,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習語樊除了聽到那輕輕細微的啜泣聲之外,在另一處,卻聽到了另外的兩個聲音,其中一個聲音很熟悉,說道:“語樊啊,這死雖然容易,可到了你這個階段,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很顯然,這說話的不是紫霄真人又是何人?
然而,另外的一個聲音,那聲音......冷若寒霜,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甚至是還帶有那麼一點點的憤怒的女人的聲音,“你認為你自己真的沒死麼?”
這一個說沒死,這個說死了,這到底是死還是沒死?
“誰?”剎那之間,心中那本已消失了一大半的恐懼再一次的襲上心頭,而這一次的所襲上心頭的恐懼感要比剛才那死亡所帶來的恐懼感更甚了,“誰?出來!”
人的潛力是無限的,無止無盡,沒有上限。剛剛還感覺到那彷彿被泰山壓頂的身體也在這一刻,盡然完全的給脫離開了那束縛,整個身體放佛就象是鵝毛一般的輕盈。
習語樊詫異,詫異的幾乎有些不知所措。然而,詫異歸詫異,習語樊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既然現在這個身體已經恢復了,那麼就該是時候了。
猛的一睜開眼,周圍,或者說是更廣闊的範圍內,一片黑暗,已經完全不能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了。至少,伸手不見五指之時,自己還能夠感應得到周圍的輪框。可是,現在呢,自己放佛就象是掉進了巨大的深淵黑洞,是一個無邊無際的黑洞。
“這......這他鬼爺爺的是個什麼地方!”黑暗,本就是恐懼的增幅器,然而在這近乎無底洞的黑暗,這增幅器的效果更是能夠翻倍的往上增加!
“想知道?”那冷若寒霜帶有一絲絲憤怒的女聲再度響起。然而,似乎這一次,這個聲音中不僅僅有那冷若寒霜的一絲絲憤怒的音調,反而還多了一點點戲謔之味兒!
“這不是屁話嗎!”習語樊心裡不禁的咒罵道,“該死的臭女人,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是誰,你在哪裡,要不然老子一定先把你給再把你給,最後來個三進三出!”的確,這還真的是有些把習語樊給惹火了!
“喲呵!”習語樊心中的那一段咒罵剛剛完結,這邊的聲音再度響起,“你小子,你師傅葛老就是這麼教你的,思想如此的骯髒不堪,還如此狠辣無比!”
“咯噔!”
猛的一下,習語樊的心臟象是被什麼距離的震了一番。“她能聽到?”霎時,習語樊的心是哇涼哇涼的,都快透心涼了。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內心之中的恐懼也是越來越甚了。什麼樣的人最恐怖,什麼樣的人最讓人感到害怕。不死那噁心不已的喪屍,跟不是那幽幽的冤鬼怨魂,而是能夠將對方的內心,如同一件一件的扒了對方的衣服那樣,讓對方赤裸裸的毫無任何遮掩的情況下,出現在在他的面前。
而今天,卻恰恰的讓習語樊給碰了個面對面!
“你也不必害怕,看到你這麼多年的讓我藏身的份兒上,我也就原諒了你對我的極度無禮了!”話音微微一頓,“睡眠是一種藝術,誰也無法阻擋我追求藝術的腳步,”在輕輕一頓,不過卻在那一刻,習語樊已然察覺到,周圍那無盡的黑暗之中已然掀起了驚濤駭浪般的殺意,“如果有誰阻擋我,那我就會讓他生不如死,死後悔生!”
“呃......”
習語樊有些無語,這“生不如死”還好解釋,刻著“死後悔生”就有點兒。莫不是要讓死的人後悔自己出生?對於習語樊來說,現在,他也只能如此理解了。
不過,讓他著實在意的是,那個最先的那一句話,“讓我藏身的份兒上”到底是什麼意思。
藏身?劉奕可不記得把誰藏起來了,問題是壓根兒就沒有啊。這著實讓習語樊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小子,看在這麼多年的份兒上,更是看在你那師傅的份兒上,更看在我想快一點兒再一次的去追求我的藝術腳步的份兒上,我就幫你一次,讓你過了這個地方,怎麼樣?”
“你有什麼要求?”然而習語樊卻是眉頭微微一皺,有些答非所問,“這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更不會無緣無故的從天上掉百元人頭下來!”
“喲呵,”此時,在黑暗某處的那個女人盡然也發出了很是佩服的聲調,“小小年紀,既然就能懂得如此之多,不錯,不錯!”
還不錯,現在三歲小孩兒都知道天空上不會平白無故的掉阿爾卑斯奶糖!
習語樊緩緩的站了起來,微微的提了一口氣。“毒素?”習語樊微微一怔,“似乎沒了?”詫異之際,習語樊也顧不上許多了,現在也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說吧,你有什麼要求!”
“要求嘛......”女人聲音微微頓了頓,“呵呵,你就先暫時欠著!”
“欠著?”習語樊腦門已然露出了黑線。這可好,一下子做了楊白勞了,成了貧農階級。
“想要獲得重生嗎?”而也在在稍事片刻之後們,女人的聲音再度響起,只不過,這一次在冷若寒霜的聲音中少了戲謔,多了幾嚴肅以及神聖不可侵犯的味道。
“想!”習語樊二話沒說,直接點頭答應到。他知道,自己現在是處在生死的邊際,生與死那只是一線之間。一線的這頭是生,那頭是死。稍稍的邁錯一步,便會永無超生之日。
......
“這......”葛老頭子背後的那道身影,看著如此詭異的一幕,已然是一臉呆像。
“唐唐唐嫣姬,這件事情,還請你暫時保密!”此時,葛老頭子緩緩的轉過身來,“此時知道的人很少很少,就算是那邊的人也只有很少的人知道!”
“這,這怎麼可能呢?”唐唐嫣姬,一臉詫異,一臉不可置信。
“沒什麼不可能的,這個世界上,一切皆有可能!”葛老頭子,此時已然完全露出了輕鬆的表情。因為,他知道,當這個圖案出現的時候,那麼此時的習語樊,要是動起手來,葛老頭子不拿出七八成的實力,也難說有必勝的把握。
蛇,一條蠢蠢欲動的蛇,或者,應該更準確說或,一條人身蛇尾的美女蛇,此時已經屹立在習語樊的前面,而那些朝著習語樊發動攻擊的血紅蜘蛛,無一成為了一團血水。而這血水,也漸漸地被這美女蛇給吸收掉。
也就在那一瞬間,當躺在地上的習語樊猛的睜開雙眼的時候,那一雙眼眸中,已經不再是人的瞳孔了,或者可以說是人的瞳孔和蛇的瞳孔相互的交融在一起了。而整個人,所散發出的氣息,也早已不是先前所能夠相提並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