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點頭,“是。”
文尊看年輕人一問一答十分自如,而自己卻完全不清楚這些事,氣得重重一哼。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輕易放過她!小溪,你別忘了,你是怎麼在她手裡吃虧的!”
說到這個,他還狠狠瞪了傅靳城一眼。
秦溪看到他的動作,往他那邊走了一步,壓低聲音問道:“那爸爸,您老實跟我說,寧笙歌盜竊是不是真的?”
文尊不自覺抿唇,然後穩住聲線,反問道:“你認為我會自甘降身份對一個黃毛丫頭使計?”
身後的森特聽聞這個反問,立刻抬頭看天。
秦溪聽後卻輕輕彎唇,他是多自傲的人,說話從來都是一錘定音,說一不二,現在卻用這種話來反問,明顯是因為傅靳城在這裡,不能丟面,。
“爸爸,我知道您不是這樣的人,可是我已經答應寧笙歌了,順利的話我待會兒就能拿到我要的東西,之後回去就能救出我養父。您知道的,他對我很重要,如果不是他,我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所以請您答應我。”
對秦溪好的人,文尊自然是感激的。
所以,當知道秦濤可能是冤枉的,他也在暗中查。
只是因為傅靳城已經插手,很多證據和資料他調不出來,所以一直沒查到關鍵。
如今秦溪這麼說,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寧笙歌有的是機會收拾,但救秦濤卻是刻不容緩。
“好,我會安排的。”
傅靳城清楚年少成名,如今又是行業標杆的文尊是多驕傲的一個人,讓他親手打臉不是件容易的事。
秦溪能讓他答應,只是因為他真的把秦溪放在了第一位。
也正是這個原因,他對自己偏見頗深。
任重道遠,可他亦不會放棄。
他抬頭去看秦溪時,不經意與文尊的視線相撞。
文尊的眼神沉默而犀利,似是要從他的眼睛一路剖析到他的心裡去。
傅靳城靜靜迎視,眼神坦然而無畏,用這種姿態來表達自己的態度。
然而這樣的對視,只是幾秒的時間。
秦溪沒看出兩人眼中的風雲,擔心兩人又吵起來,立刻伸手挽住文尊的手臂,笑著道:“爸爸,我自己去處理這件事,您不用陪我了。”
文尊怎麼會看不出她是故意支開自己,眼裡的犀利猛地變為了無奈,“好,有事一定要第一時間聯絡我,別讓我擔心。”
“好,您放心吧。”
傅靳城見文尊要上車離開了,也清幽幽地出聲,“您慢走。”
文尊聽聞他的送別,背脊一僵,握著車門的手都收緊了。
看得森特和秦溪的心絃都繃起了。
幸好文尊還是沒說什麼,上車後還特意搖下車窗,叮囑秦溪小心。
秦溪用力點頭。
送走文尊後,秦溪一臉氣惱地盯著一直在找事的某人。
不想這一看,卻陷入了一片用溫柔填滿的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