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被這番話說動,立刻問那個年輕人。
“是啊,張經理。我們只是錢氏的普通員工,錢董再怎麼也不該讓我們來當這個出頭羊啊!我們都是錢氏的老員工,為錢氏勞心勞力了那麼多年,不說功勞多高,但苦勞也不少。他怎麼能讓我們自己來傅氏討賠償金啊!”
安保隊長聽聞他的話,眼睛蹭得一亮。
被稱為張經理的年輕人臉色倏地一變,厲斥那個人,“你胡說什麼!錢董什麼時候讓我們做這種事了,我們來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也是為了不讓我們辛苦多時的成果作了他人的嫁衣。這些都是為了我們自己!而且你們別忘了,錢董之前是怎麼對我們的!”
之前還有些不平的人聽聞這句話,齊齊閉了嘴。
安保隊長看出了端倪,試圖再攻克攻克。
“小哥,你也彆著急。你們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我想再勸勸大家,我們傅總也不是好對付的人,先不說你們成不成功,就算你們成功了,你們今天把我們傅總為難到這個地步,你覺得日後我們傅總能善罷甘休?到時候錢氏還能護著你們?”
張經理臉色微變,似是現在才考慮到這個後果。
可很快他的臉色又恢復如常,隨手抓住箱子裡的礦泉水砰地一下砸在地上,惡聲道:“你別在這裡我們挑唆我們!我們雖然是普通人但我們也有保護自己維護自己的權利,就算傅總手眼通天又怎麼樣,我們已經豁出去了,傅氏不道歉不賠錢我們就不會罷休!”
“對,我們不會罷休!”
“賠錢!道歉!賠錢!道歉!”
他後方的人群裡有人高聲附和,漸漸地聲音又大了起來。
安保隊長見勸說無果,便嘆著氣領著人走了。
回到辦公室後,他立刻乘坐電梯去跟傅靳城彙報最新進展。
聽完了對方的彙報,傅靳城便示意他先走,然後立刻跟阮皓連線。
“查到沒?”
“正在查,錢氏現在的資金狀況確實如傳言那樣慘不忍睹。不過你知道錢剛這個人看起來有些手段,實際上卻是個膽小怕事的。他已經透過第三方抵押了她們現在的這套房子,而且還打算把手裡的股權作抵押來緩解錢氏債務。”
“股權抵押還合常理,但是抵押房屋有點奇怪。”
“沒什麼奇怪的啊。現在錢氏危機重重,既要償還銀行貸款又要安撫董事、股民還有員工,雖然現在錢氏股價跌了不少,但還是能緩解一二。而且錢城手裡不是還有個經營得不錯的藍橙珠寶嗎?說不定這次還能支撐支撐錢氏。”
“你覺得錢氏父子是這種能信任對方的人?”
傅靳城的反問,讓阮皓沉默了兩秒。
“你覺得不是?”
傅靳城聽聞他的反問,沒有直面回答,只是道:“找人密切盯著錢剛,最好是連林薇也一起盯著。”
他們肯定還有動作。
阮皓答應了,“對了,還有一件事差點忘了。張琴在三天前就出國了,而且還是去F國,說是公差。那邊我們的人跟不了,所以你要不要讓嫂子留意一下?”
傅靳城思考了幾秒,回答道:“不必,我另有安排。”
收線後,傅靳城放下了手機。
等在一旁的徐程看他神情嚴肅,低聲詢問道:“傅總,錢氏現在明擺著是想讓傅氏為他買單,樓下的人不聽勸說還要堅持留下,這樣下去會不會又給傅氏帶來影響?”
傅靳城走到窗前,俯瞰著樓下渺小如螻蟻的人群。
“錢氏現在自顧不暇,影響不了傅氏。”
“可因為他們在,記者也一直盯著傅氏不放,不只是您那邊就連公關經理那邊都被盯上了,再這樣下去我怕記者會連普通員工都不放過,到時候影響我們自己的內部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