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和傅靳城被錢剛安排在了文尊的旁邊,不知道是照顧文尊與秦溪的關係,還是想噁心傅靳城。
坐下時,秦溪注意到森特正衝他擠眉弄眼,她淡淡一笑。正準備收回視線,就對上了文尊隱含期待的眼神,她的笑意頓了一下,最終還是維持在了表面。
“尊老。”
傅靳城看到尊老後,還是禮貌地先打了招呼。“尊老。”
文尊沒錯過秦溪那一刻的不自在,視線不輕不重地掠過旁邊的傅靳城,然後頷首道:“快坐下吧。”
隨後才對傅靳城說,“傅總,請坐。”
兩種不同的語氣,讓四周的人都察覺了他與傅靳城之間的微妙。
秦溪的臉色有一瞬的僵硬。
傅靳城察覺後,用另一隻手握了握的她的手。
秦溪看他眉目平淡,心裡更難受,再看向文尊時,眼神裡已經有了明顯的不滿。
文尊也在出口後意識到自己的不妥帖,再看秦溪不滿的眼神,他微微蹙眉,想說點什麼來挽回。
卻聽旁邊的翟總出了聲。
“傅總,好久不見。”
秦溪剛坐下,就聽有另外的人跟傅靳城打招呼,好奇地看了過去,這才發現是翟總。
她不由一驚,當初翟總不是因為算計傅氏被傅靳城送到牢裡了嗎?怎麼他現在又好好坐在這裡了?
她立刻看向傅靳城,發現他並不意外,心裡驀地一緊。
傅靳城的眼神淡淡落在翟總身上,音調偏冷,“確實很久不見了,翟總。”
翟總彷彿沒聽到他話音裡的沉意,笑得溫和又友善,“難得傅總也那麼記掛我,找機會,我一定好好跟傅總交流溝通。”
傅靳城淡淡頷首,算是回應。
幾人沒再說話。
文尊想跟秦溪說點什麼,但是思來想去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適的開場。見秦溪和傅靳城坐下後就在低聲說著什麼,他的唇線越繃越緊。
森特看見面跟陌生人似的父女倆,不禁無奈地嘆氣,還是得找機會幫他們破冰才行。
翟總的視線越過文尊和森特直直看著傅靳城,見他仿若未覺一邊頷首一邊跟秦溪說話,眼裡的冷意盡數傾瀉。
後臺入口處,一身淺灰色西服的錢城沉默佇立。
他站在光線之外,整個人像是被黑暗裹挾一般。
錢剛話別了其他嘉賓後,走到他身邊,壓著聲音問道:“後臺準備就緒了,你那邊安排好了嗎?”
錢城眼神稍動,終於從秦溪身上移開了視線,溫聲回應,“安排好了。”
“還有兩分鐘你就上臺了,好好準備一下。”
“嗯。”
錢剛見他語氣淡淡,面色遲疑了一下,才將手重重落在他肩上,“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阿城,爸爸相信你。”
錢城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觸及他眼底不加掩飾的重視與殷切,他緩緩點頭,“我知道。”
不僅是錢氏,還有他自己……
他深吸了一口氣,不再看那邊的秦溪與傅靳城,暗暗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