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緊的是內部。
阮皓沒聽出他的深意,只當他是逞強,立刻勸說道:“你小子別硬撐,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兩天進出你辦公室的董事怕是比員工都多。他們給你施壓了吧,而且這已經是下半年了,距離年底也不到三個月了,你如果拿不出好看的年度報表,你以為他們還能服你?”
傅靳城目光一轉,落在他身上。
“你對傅氏的事,挺了解。”
阮皓臉色一尬,立刻接話道:“廢話!你好不好直接關乎我能不能過好日子,你說我了不瞭解!再說了,自打傅氏被錢氏搶走那塊市場以後,轉型之路就遭遇了不少阻礙。董事胡的人本就對你不滿,你能不能上點心!不要這樣聽之任之!”
真是皇帝不急那什麼急。
他這段時間為了能幫到他,已經被老爺子操練好幾回了,現在連家門都不敢進。
不然傅氏被取代,那影響的就大了。
“讓你做的事呢?”
被傅靳城問到這個問題,阮皓的氣勢弱了一半,喏囁道:“正在做,但還需要時間。”
“只是需要時間?”傅靳城不明寓味地反問。
阮皓聞言,又伸出手比了一個數字,“還差點錢。”
傅靳城早就料到了,拉開左手邊第三個抽屜,拿出一張銀行卡,“這裡的錢你隨便動,密碼你是知道的。”
阮皓接過卡,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你和文尊背地裡這般較勁,嫂子知道嗎?”
“她不必知道。”
“可萬一你們真的鬧掰了,那也瞞不住,到時候她不也知道了?”
傅靳城默了一陣,才道:“到時候再說。”
阮皓聞言,忍不住嘆氣,“那你決定了嗎?這一做,可是會讓那邊元氣大傷的。”
傅靳城揚眸,黑眸似一片被冰凍的湖水,深寂靜瀾。
“那又如何?”
阮皓知道他不會改變心意了,便收好卡,“我去辦事了。”
“萬事小心。”
阮海舉著銀行卡,衝他揮了揮,算是回應了。
等他走後,傅靳城坐在位置上靜默了好一陣。
晚上。
秦溪收拾好了自己後,爬到床上把文尊送來的邀請函給他看,說,“這是尊老送來的,說是貝拉專門為我留得。你覺得是這樣嗎?”
傅靳城掃了一眼那張邀請函,然後盯著她,“你不相信?”
秦溪把邀請函放在一邊,擰眉道:“也不是不信,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就算是貝拉留的,那也不該文尊親自來送。
傅靳城聽她這麼說,伸手把她勾到了自己的胸前,然後低眉看她,“秦溪,你還是不想認他嗎?”
秦溪側著臉貼在他的心口,雙手輕輕抱住他的腰,“不知道,總覺得不那麼親近,可是每次每次看到他小心翼翼地跟我說話,我又覺得很心酸。”
說著,她抬起頭看傅靳城,“你想我認他嗎?”
如今文尊和錢氏的關係算是大家都知道了,他這麼公開了自己的身份,是公然要站到傅家的對立面去。
而傅正平和傅氏的董事這段時間應該也沒安生,但他從不告訴自己,只是自己默默地處理。
這個時候,她怎麼能再站到他的對立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