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好不容易走在一起的嗎?
他們不是說好彼此信任,互相支援的嗎?
為什麼。
為什麼她感覺他們又走到了天平的兩端?
“傅靳城,你怎麼能說這麼過分的話。”
“呵,我過分?”傅靳城怒極反笑,“你知道當初的小寶到底經歷了什麼嗎?你知道為什麼如果我不在,小寶寧可自己洗也不想你幫忙嗎?”
秦溪被問住了,她知道小寶是被虐待了,從身體到精神被摧毀了。
可是洗澡……
“小寶說他是小男生,而我是女生,所以……”
她說不下去,當初她覺得很可噯的理由在他的逼視下站不住腳。
她輕輕閉上眼,很快又睜開,直直看著他,“你一次性說完。”
“這裡!”傅靳城抬起左右按在自己的心臟處,“他這裡有一個很大的刀疤,只差三厘米,只差五分鐘,他就救不活了。”
秦溪的心彷彿被一把刀狠狠插入,疼痛炸裂式爆發。
難怪,他總是不讓自己幫忙。
難怪,他換衣服也會去衣帽間。
當初她還建議過一起去游泳,他也不好意思地拒絕了。
她一直以為小寶是害羞……
沒想到是有人真的想要他的命。
“為什麼……你們都瞞著我?”
“因為小寶很愛你,他知道你看到了會心疼,會追問。而他又不想騙你,只好讓我幫著隱瞞。”
傅靳城說到這裡,聲音都啞了。
“秦溪,你總是不聽話,不管我跟你說什麼你都能找到理由去幹涉去插手。起初是傅正平,後來是寧笙歌,如今又是那個女人,你到底是想應證什麼呢?是我愛你至深為你一次次放棄我的底線,還是你從不把我和小寶放在心上,所以能不顧我們的意願一次次傷害我們?”
秦溪搖頭,“不是,都不是。”
“那是什麼呢?你為什麼一定要讓我們破鏡重圓,一定要弄撕破我們所有的保護層?”
秦溪哭得不能自已,“我不是非要這麼做,我只是想小寶有一天能肆意地在陽光下奔跑,能活成小孩子應有的樣子。而且我怕這段回憶會成為他的心結,把他永遠困在原地。”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