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懷孕了也不代表這個孩子一定是他的!”
寧笙歌聽了她的話,臉色倏地變了,連帶著語氣都冷了。
“秦溪,我寧笙歌不是一個隨便的人,這輩子甚至是這一生我都只有小城一個男人。你這麼說,是在侮辱我!”
秦溪立刻反擊,“你對我的侮辱還少嗎!當初如果不是你逼我,我怎麼會離開!但是寧笙歌,半年的時間足夠了,我不可能再傻半年!你口口聲聲說你愛了他二十年,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他的人,可你連他最疼愛的小寶都沒辦法喜歡,甚至連生他養他的母親也不尊重。
這樣的喜歡,不過是你自己的臆想,是你的執念。愛一個人不是這樣的,所以我勸你放手。”
寧笙歌沒想到自己二十年的愛戀在旁人眼中只是自己的執念,當即大怒。
拂手就把桌上的茶杯和花瓶全部揮在了地上。
“譁——砰——”
幾聲脆響驚動了所有店內的人。
寧笙歌不管了,她指著秦溪,眼神猶如一把泛著冷光的刀,直直往秦溪臉上戳。
“秦溪你要自欺欺人是你的事,但是你沒資格質疑我的感情。我為小城付出了那麼多,不惜糟蹋了自己的身體,他是我的,這一輩子甚至下輩子都是我的,你們誰也搶不走!誰要是敢搶走他,我就要誰死!”
最後的半句話,她突然壓低了氣息,聲音像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透著無邊的寒意。
秦溪有些被震到,但她早就打定了主意,自然也不會被嚇退。
“寧笙歌,人是要自愛才能被人愛的。一直糾纏一個不愛你的人,還拿你們之間的情分作伐,只會葬送你們之間最後的那點情意。還有就算診斷書上說的內容是真的,你不該找我,應該找他。我相信他,會把這件事穩妥地解決。”
說著,她看了看時間,又道:“抱歉,我趕時間就不跟你多聊了。”
寧笙歌見秦溪收拾東西就要走,有些驚慌,再戳她的軟肋。
“秦溪,你難道不介意他曾經跟我在一起,還讓我懷過他的孩子!”
傷口反覆被撕裂,是一件難以忍耐的事。
秦溪拎著包的手驟然收緊,她盯著寧笙歌,“不是不介意,而是有些東西比這件事更重要。況且,我始終不相信他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
寧笙歌還想說什麼,但秦溪不想聽了。
她走到吧檯前,將一沓現金放在上面,對立面的工作人員說,“抱歉,打碎了你們的花瓶和杯子,這是我的賠償款,請你們收下。”
工作人員看著那些錢,連忙退了一半,“沒關係,您賠得太多了。”
秦溪搖頭,“不,你們需要的。”
工作人員見她轉身就走,立刻從裡面追出去。
但腳步還沒邁開,就聽身後又傳來動靜,轟隆嘩啦的聲音連成了一片,還嚇跑了附近的幾桌客人。
她這才明白那個女人的話。
回頭再看那個先前看起來無害,如今卻在阿庭廣眾下發洩脾氣的人,不由嘆氣。
人與人真的差很多。
寧笙歌畢竟是經過嚴格家教的名媛,將面前的桌子掀翻後她就意識到自己情緒失控了。
見四周的人都對她指指點點,她立刻整理了衣服,帶上了墨鏡和帽子,才走到吧檯結賬。
得知秦溪已經結過賬了,她十分生氣,想拿工作人員出氣卻見旁邊有人正在拿手機對準她,像是要錄影片。
她才不甘心地走人了。
也因此對秦溪的恨意深入骨子裡,秦溪等著吧!
傅家。咚咚
秦溪回去的時候遇到了下班高峰期,錯過了接小寶放學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