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微笑起身,“因為我之前聽說了金女士與岑未先生之間的故事,知道這款香水所代表的意義。但是我不認為這次的香水是金池最後的餘香,相反我認為這是金池與世界真正對話的開始。”
金殊還沒答話,就有人不服。
“照你這麼說,岑未先生是阻止金池與世界對話的絆腳石了?”
傅靳城目光一凜,掃向了那個人。
那人被鋒利的眼風掃到,心裡有些發怵,但不肯服輸。
“岑未先生曾給金池帶來了逆襲一般的轉變,可以說他才是真正把金池推向世界的人,你這麼說未免也太武斷了!”
他的話音一落,其他人也跟著發聲。
“就是,想要靠眼球出位,也別貶低岑未先生的名聲啊!”
“這種靠歪門邪道博眼球出位的人,最low了!”
“就是就是,虧我還覺得她的設計稿挺不錯,真是眼瞎!”
見人群越說越過分,錢城也有些著急,冷臉看著傅靳城。
要不是他出聲,秦溪怎麼會被群起攻之!
傅靳城知道錢城的責怪,臉色沒變,一雙深眸直直落在秦溪身上。
半年前,她最侷促的就是應付這種場面。
一般都是他出面幫她解決的。
那現在呢?
“當然不是。”
眾人的非議,似乎對秦溪沒有影響。
她安然且鎮定地站在臺上,容貌清麗依然,語氣不卑不亢。
“我這麼說不是否定了岑未先生的能力與付出,我也沒有那個資格去否認。但是我認為岑未先生不應該是金池的終結,他應該只是一個階段的圓滿結尾,而現在金池應該開啟新的篇章。我想這也是金女士為什麼會選擇對外招標珠寶設計師的原因。”
傅靳城聽著她娓娓道來的話,看著她自信大方的儀容,彷彿看到多年前含苞的花骨朵,在這一刻突然綻放,驚豔了他的眼。
之前非議的人聽聞她的話,也愣住了。
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其他的話來反駁。
秦溪藉著大家沉默的機會,繼續說道:“而且,我認為初見是乍見之歡,是處久之眷,是圓滿之後的回味驚喜。這樣的滋味也如金女士與岑未先生之間的感情,有著波瀾也有著平穩,有著遺憾卻也有驚喜,這也是我所向往的圓滿。”
傅靳城輕輕鎖眉,長指一下一下在膝蓋上敲著。
有著波瀾也有著平穩,有著遺憾卻也有驚喜。
這就是她現在想要的感情?
錢城望著臺上的秦溪,從前她只是安靜甜美,像是等待人發現的美景,賞心悅目。可現在的她褪去了膽怯與驚懼,成長為了一朵有傲骨有荊棘的花,美得驚心。
他,越發想要把她留在身邊了!
結束了競標,秦溪被金殊邀請去金池總部參加金池關於香水瓶的討論會。
森特沒辦法陪同,只好帶著文元元先行離開。
秦溪擔心森特會為難文元元,特意叮囑他,先不要報備文尊,想辦法問到文元元的住址。
森特點頭,“我會的。”
金池這次要推出的香水,味道偏淡,前調是茶香,後調則會變為十分淡的迷幽蘭香,是十分特別的氣味。
香水的市場物件主要是中高層女性群體,這樣的群體對香水有要求,且消費能力很不錯。而且之前金池還做過市場摸排,迷幽蘭目前還沒出現在市場上,所以屬於比較罕見的,加上金池本身品牌效應,預測市場反應會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