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走?”
他的聲音不再沉冷,帶著一種成熟男人特有的低沉質感,平了秦溪內心的怒。
秦溪低下頭,不說話,也不整理衣服,只是木木地站著。
傅靳城看得很難受,伸手幫她衣服重新穿好。
長指輕輕一曲,那是無法妥協的弧度。
“秦溪,跟我回家。”
秦溪的哽咽沒收住,從嘴裡溢了出去。
隔著淚眼,她望著面前的他,輕輕搖頭,“我不會回去。”
一句話,輕易點燃了傅靳城內心的憤怒與不平,“理由。”
“理由我都告訴你了,我不要成為你的金絲雀,我也不需要你為我遮風避雨,我更不要成為任何人都能拿捏與嘲弄的物件。”
“你認為,我不能保護你。”
秦溪伸手擦了一下眼淚,抬頭看他,“傅靳城,我和你之前最大的問題是,你明知我要什麼,但是卻不願意給我,還阻止我去追求。”
“我從沒幹涉過你的自由。”
“是嗎?那我怎麼會被人一步步逼到這個地步?”秦溪自嘲一笑,“是我軟弱,是我愚蠢,還是我活該?”
傅靳城的眉擰成了一個解不開的結,“你是在怪我沒保護你。”
“不是!我從一開始跟你在一起就告訴過你,我不是一個需要被人完全保護起來的人,我有我的思想,也有我的夢想。只有站在我自己的舞臺,我才能看到自己的價值。”
“在我身邊就沒價值!”
“是!南城已經沒有我存在的價值了!”
傅靳城被她激怒,質問道:“那小寶呢!”
這是秦溪的死穴,她無法反駁。
傅靳城繼續進攻,“你放不下你的一切,所以就放得下小寶?他以為你不要他了,所以急得生病了,一直在高燒,你難道不想回去看看他?”
秦溪的憤怒被平息,整顆心都為小寶生病而焦灼著。
傅靳城見她有所鬆動,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秦溪,我們是一家人,我和小寶都需要你。”
秦溪痛苦到心口都在抽搐,“這就是你的尊重與成全?”
明知她對小寶毫無招架之力,卻輕易拿著最致命的他來攻陷她的防禦。
“你說,我放不下夢想放不下我的一切,可是我曾經放下過,我曾經以為一切都能平衡,以為所有的事會慢慢好起來。可是你看,現在的我,輸成了什麼樣子。我照顧不好小寶,保護不了自己,連你……都被我拖累。我接受不了了這樣的自己,我真的接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