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蓉推門走了進去。婁月頭都沒抬,輕聲說道,“坐吧,等你很久了。”唐蓉站在床邊俯視一眼婁父,搖頭說道,“真是可憐,堂堂婁氏董事長,如今竟這副鬼樣子。”說著便坐在了對面的椅子裡,撿起桌子上擺著......唐蓉推門走了進去。
婁月頭都沒抬,輕聲說道,“坐吧,等你很久了。”
唐蓉站在床邊俯視一眼婁父,搖頭說道,“真是可憐,堂堂婁氏董事長,如今竟這副鬼樣子。”
說著便坐在了對面的椅子裡,撿起桌子上擺著的蘋果,安靜的削下蘋果皮,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餵給婁父。
而婁父昏迷著,嘴巴微微開啟,蘋果泥堆在了他的嘴巴上有些可笑,“爸爸,你吃啊,不吃病怎麼能好呢,醫生說了,多吃蘋果有益健康。”
婁父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回應,唐蓉就像魔怔一般不停的喂著。
“爸,你說當初我嫁進婁家的時候,你對我那麼好,我每天被媽媽折磨,捱打洗衣做飯,還要像個奴隸一樣的伺候你們一大家子,是你每次都為我求情,讓我逃過一劫。”
唐蓉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笑意與溫暖,彷彿她是真的感激婁父一般,“爸爸,你說我和司晶晶,誰才是你心中的好兒媳?”
“我覺得應該是我,我像個騾子一樣伺候你們,生下豆豆,給婁月捐腎,我做的應該還算不錯吧?只是可惜啊,你那兒子竟然去瘋人院逼迫我給司晶晶也捐個腎,你說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對面的婁月神色絲毫未變。
唐蓉放下蘋果,悲憫的看著婁父,“爸,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好人,在我困難時提我一把,在我快渴死時,給我兩滴水,我曾對你的這份恩情感激不盡,可後來我才明白,在你眼裡我不過是個奴隸,被人毆打後,你過來給我一個不痛不癢的安慰,其實你這種人啊才最可恨,當初你什麼都知道,可你什麼都不說,你眼看著我去死,你知道我多難過麼,所以,這都是你們的報應,婁家一個接著一個的死去,下一個就是你了爸爸。”
婁父眼角留下眼淚,唐蓉抽出紙巾輕輕擦乾。
儀器滴滴滴的聲音,突然變了,婁月抬眼,沉靜的看著婁父離開人世。
一點感情不帶的看著唐蓉,“你沒死,真好。”
唐蓉將紙巾扔在垃圾簍裡,用白色的單子蓋在婁父頭頂。
這個畫面實在詭異。
婁月臉色平靜的好像在跟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說‘好久不見。’一樣平常。
而中間隔著他剛死了的父親。
而對面這個‘老朋友’擺弄著屍體,臉上也是極為正常,好像眼前的不是屍體,倆人說著話,嘮著家常,“這話說的,好像你多惦念我一樣,是你們奪走了我的兩顆腎,我能活,說明我命大。”
婁月點頭,嘴角牽扯,“我們婁家欠你的,如今都還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唐蓉抽出溼巾,用力的擦著手,她有點生氣,她想看到婁月落魄,但又不想看到婁月這麼平靜。
她更希望看到婁月氣急敗壞,指著她的鼻子罵她是賤人。
那樣,唐蓉心裡才能更爽一些。
現在弄的,就好像她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當然不滿意,我身體裡還缺兩樣東西。”
婁月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他扯出個淡淡的笑,“欠你的,我都會還給你,一樣也不會少。”
而此時的瘋人院裡。
何萬芳正在探望司晶晶。
司晶晶握著何萬芳的手,“何姐,我媽呢?她怎麼不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