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湯蓉起身離開扔下倆人。
湯蓉不走,是因為孩子在這。
她和婁月唯一的聯絡就是豆豆了。
她怎麼可能走。
而且她堅信,司晶晶的謊言總會被拆穿,等到那一天,婁月會想到她的好,一定會來接她回去的,因為他們之間還有豆豆。
但她錯了。
大錯特錯。
上次在醫院開的藥吃完,她去醫院拿藥。
以前她是婁太太,去醫院打個電話護士就會把藥準備好。
如今形勢大變,這些名貴的藥,需要她自己刷卡支付。
可婁月給她的卡她沒拿,自己這麼多年攢下的積蓄也只是買了從前家裡被燒光的房子。
拿不到藥,寓意著,她活不久。
她突然害怕了。
她怕婁月還沒發現司晶晶的陰謀詭計就死去。
她怕司晶晶的孩子生下來豆豆在婁家失去善待。
她更怕她突然死在某個感冒的夜晚或清晨。
她需要錢!
可短期內去哪找一份能得到幾萬塊的工作。
她想求婁月,電話撥過去,聽到的是冰冷的嘲諷。
“當初給你錢你不要,如今又來求我,你當我婁月是什麼?你若是真想要錢,你可以把房子賣給我。”
湯蓉心驚,都說男人翻臉無情,卻沒想到,婁月無情到如此地步。
那房子是她最後的念想,是她能留在這裡時常看到孩子的住處。
他也要搶走麼。為了司晶晶,他當真一點不顧這兩年的情分?
哪怕他不知道腎是她捐的,可看在孩子的面上,一絲絲的憐憫都不給麼?
可現在她只能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