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淵的yīn神,瞬間就被扯入這座新開的劍獄。
算起來,他這是第二次進入劍獄,但兩座劍獄卻截然不同。
以星空禁域之一的魎域yīn山,而重新打造的劍獄內部天地,濃稠的yīn氣如雲霧般繚繞,看著猶如仙境一般。
石洞內,一座寬闊的殿堂中,另外一個韓七微笑端坐著。
在他的背後,一面巨大的石板門緊閉著,門板上卻刻印了一幅畫。
一條條血黃sè的河流,如在石板的圖案內流淌著,彷彿要匯聚到遙遠的源頭。
虞淵的這道yīn神,看向那些如溪流入海的圖畫時,彷彿聽到千萬惡鬼哭嚎的聲音,這令他有霎那的意識迷糊。
僅僅一霎,他又恢復了yīn神的靈智清明,瞬間不受影響。
“不愧是大yīn魂術,居然能夠無視厲司河的荼毒,竟霎那清醒。”
端坐在那一面石板門前的韓七,撫掌讚歎著,從靜坐的狀態起身。
“厲司河!”
虞淵目顯異sè,不自禁地,就再次看向石板上的血黃sè河流,道:“厲司河,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忘川河?”
“忘川河,是yīn脈對浩漭眾生的說法。在魎域那邊,這條河就叫厲司河,韓邈遠和幽瑀兩人,也是透過這條厲司河進入的魎域。”
韓七轉過身,一手觸控著石板門,他的手竟落入到圖畫中的厲司河。
他隨手撥弄了兩下,厲司河的河水,還傳來嘩嘩的聲音。
嗤嗤!
一根黃褐sè的麻繩,彷彿是他從厲司河內,精煉某種力量搓揉而成,一下子就落入他的掌心。
隨後,這根黃褐sè麻繩,被他一隻手抓著,向譚峻山的那道yīn神脖頸纏繞。
修到自在境巔峰,本有望衝擊至高神位的譚峻山,這道yīn神竟連還手之力都沒。
他就像是被屠夫抓住脖頸的草雞,被韓七以那根黃褐sè的麻繩,輕鬆套住脖頸。
——yīn神的脖頸。
麻繩套住他yīn神的霎那,這個譚峻山忽然變得呆滯,意識和念頭如被暫時封禁。
呼!
韓七隨手一扔,麻繩的一端插在這座宮殿的穹頂石頭中,另一端纏繞著譚峻山的yīn神脖頸,將他懸吊在空中。
看起來,就像是譚峻山的這道yīn神,於此方大殿上吊了。
還算是鎮定的虞淵,在劍獄內部的宮殿先觀察了一下,立即看到不少有窗戶的門,充滿了這座宮殿的各處牆壁。
在他的感覺上,韓七所在的這個宮殿,就是劍獄的中央。
有一個個洞穴般的囚室,散落在周邊,有窗戶的門也就是囚室的門。
他yīn神漂浮著隨意飛逝,還真是不顯慌亂,沒有被韓七的手段嚇到。
yīn神,便是死於此方劍獄,對他的本體真身和陽神,也不會造成毀滅性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