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虞淵將喝聲突然提高。
然,安梓晴充耳不聞。
她如喝醉了一般,面色潮紅,暈乎暈乎地,還是堅定地一步步走來。
虞淵看著她,能看透她體內一切的動向。
她的血之流動,她氣血小天地中,那具陽神和七個紫水晶池子的緊密連繫。
她那七個氣血穴竅世界,充盈著的淡薄血霧,血霧內烙印的血神教秘術……
心念一動,虞淵試著以自身的陽神,來中止安梓晴的舉動。
“定!”
安梓晴邁開的一截白嫩小腿,腿中的條條細長筋脈,彷彿突然間繃緊,失去了血和力的後續供應。
她挪動中的小腿,頓時變得沉重如山,她的身子也在慢慢僵硬後,靜止了下來……
可她卻渾然不覺,不知道自己的肢體,竟然被虞淵影響了。
她還是眼巴巴地,用一種發現新大陸,看到至寶般的目光,望著虞淵的陽神。
彷彿入了魔。
也在此刻,虞淵的心靈深處,湧現出了一個詞語——血奴。
湮滅星域時,眾多的變異魔怪,被大魔神格雷克煉化為血奴,被他精妙地操控著,橫行於幽冷的星海,為他開疆拓土,為他打殺異己。
本為玄天宗奇才,反噬安岕山的曹逸,兼修玄天宗和血神教的秘法,一身的邪詭手段,可曹逸在源血大陸時,也被格雷克煉化成了血奴。
曹逸的身心皆被扭曲,完完全全聽命于格雷克,任由格雷格擺佈。
格雷克在自己遭遇危險時,還能以血魔族的天賦神通,從眾多血奴中抽取能量,用在自己的身上。
血奴的死活,他當然不會在意,也無須在意。
血奴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他而生,也當然應該為他去死。
此刻,安梓晴帶給虞淵的感覺,就彷彿成了他的血奴。
和他之間有著特殊的血之紐帶,他能操控安梓晴的血之動向,能掌控其身軀。
猶如,安梓晴體內七個紫水晶池子,和她陽神的關係那般。
安梓晴,像是成了他虞淵在外的,一個紫水晶池子……
怎麼如此?
虞淵臉色怪異,首先想到的是,他在千鳥界幫重傷的安梓晴療傷,動用了“生命祭壇”中異能,將“生命祭壇”煉化的暗含生命造化的血能,注入到那七個紫水晶池子。
他以此為安梓晴,重新注入了生機。
而池子內的血能,被安梓晴煉化到陽神,成了她自身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