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嘶嘶!
沿著滄江河狂奔的高頭大馬,得了瘋牛病般,突然拖著黑木車廂,失控地衝向湍急的渾濁大河。
噗通!噗通噗通!
轉瞬間,所有的黑木車廂,全部跌落滄江河。
洶湧寬闊的江河,河水如恐怖的水獸,張開了血盆大口,把一個個黑木車廂,還有馬匹,一起吞了下去。
就見,那些黑木車廂迅速沉落。
河底,一根龍頭杖若隱若現,似乎化作一條蛟龍,那位脾氣極壞的溫家老嫗,駕馭著龍頭杖變幻的蛟龍,在河水中負隅頑抗。
但,也就僅僅反抗了十幾秒。
她和那根龍頭杖,所有的馬匹,黑木車廂,盡數沉向河底。
異變,來的猝不及防。
做為商旅護送者的吳冬,大聲尖嘯著,勒令別的馬匹和車廂停下,並拉開和滄江河之間的距離。
“吳老哥?”
“大哥?發生了什麼?怎麼所有溫家的車廂馬匹,都失控衝入了滄江河?”
“難道河神震怒?”
有幾位境界低微,尚未躋身破玄境的修行者,趕緊從車廂下來,匯聚到吳冬身旁,湊在河畔處,驚恐地嚷嚷。
“離遠點!”
心煩意燥的吳冬,猛地一跺腳,讓他們全部止步。
“你們……”
他很快發現,在別的散客,還有一些兄弟停下時,依舊有兩人,不顧他的勸說,強行來到滄江河邊。
秦雲眉頭緊皺,“我有一個同伴,剛在一個黑木車廂,也被拉扯到滄江河。”
“拉扯?”吳冬一怔。
秦雲眯著眼,看著河水暴躁的大江看了一會兒,嘴角勾起一個怪異笑容,然後輕輕點了點頭,轉身走開。
吳冬則是愣住了。
“還真是巧了。”
秦雲和齊雲泓兩人,重新回到車廂以後,秦雲搓揉了一下眉心,說道:“楊楚河被銅老錢打傷之後,沒敢待在七神宗領地,而是潛藏在,他煉化的三條江河之一。我以為是九曲河,沒想到是滄江河。”
齊雲泓眼看著,那個叫吳冬的人,朝著這邊張望,說:“楊楚河下的手?”
“嗯,他是奔著溫家來的。”秦雲微笑道。
“主人在裡面,你就不擔心?”齊雲泓臉一冷,“狗日的,你天天少爺少爺喊的歡,看著忠心耿耿,原來全虛情假意啊!”
秦雲已漸漸習慣他的粗鄙,滿嘴的髒話,“我要擔心什麼?以少爺的戰力,加上煞魔鼎,應該頭疼的,不應該是他楊楚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