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神魂宗的逼近,還有眾多外域強者的湧入,三大上宗,可能也包括魔宮、妖殿,知道恐絕之地就會生變,想要將這方和浩漭天地眾生魂魄息息相關的奇地,牢牢掌控在手中。
冥都,被他們視為第一人選。
當年,授意斬月大修在外域星河,重創,差點轟殺冥都的,是他們。
現在,想要扶植冥都成鬼神的,也是他們。
白袍是他們和冥都溝通的橋樑,等他們表露意圖之後,白袍立即背棄了黑潯,還有騎鶴人那個小同盟,將“藍魔之淚”在星河深處的位置告知。
然後,興許就是玄天宗的宗主親自動手。
結果如何不得而知,反正白袍成功地,將冥都的八大麾下招募到了恐絕之地,而“藍魔之淚”也被玄天宗的宗主奪取,再秘密帶了回來。
恐絕之地有自己的道則規矩,只有魂遊境的強者,才能在裡面不受大道制衡。
曹嘉澤,不論是膽量,智慧和魄力,都是玄天宗新一代最強,又恰巧在魂遊境巔峰,簡直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因此,玄天宗的宗主任命他,前來恐絕之地輔佐冥都。
而“藍魔之
淚”,也被玄天宗的宗主賜予他,幫助他煉化在體內,令他人在恐絕之地,可以無懼白骨,讓他擁有可以和冥都討價還價的力量,讓他能也能盯著冥都,以免冥都不守規矩。
他是輔佐人,也是監守人。
呼!
靈祭壇化作的深藍天幕,先後將白骨和羅玥吞沒,又漂到曹嘉澤頭頂,他看了一眼,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本來就只是想看著。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我是不打算動手的。虞淵,陰差陽錯之下,你讓我得了藍魔之淚,我還是頗為感謝的。”
咚!咚咚!
虞淵的心跳,比往常快了數倍,被“混濁魔胎”包著的那座血祭壇,散發著令他幾欲瘋狂的魔力,吸引著他深入。
這種魔力,讓他想起了在裂衍群島時,血神島上,他被一座血池吸引的感覺。
血池內,血水由大妖的精血匯聚而成,讓他渴望無比。
他活生生忍住了,果斷地抽身離開。
可那血池,比起眼前的血祭壇,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他雙眸驟然猩紅如血,理智崩潰,曹嘉澤後面說的什麼話,他已渾然不知,一頭向那藍色陰影般的“混濁魔胎”而去。
咻!
鼎魂虞依依連番呼喊,見一點反應都沒,主動飛入他胸腔的紫宮穴。
虞淵進入那藍色陰影時,煞魔鼎也消失不見。
“真的,是你非要逼我。”
曹嘉澤很是無奈地,看著他消失在藍色陰影內,這才對那座重新聚湧過來的天源大陸來客說:“所以嘛,你們走不走,想做什麼,對我都沒什麼影響。”
有血靈祭壇在手,他又煉化了“陰葵之精”,能以真身行走,還會懼怕誰?
“師侄,白骨和那羅玥,還有虞淵?”玄天宗的那人虛心請教。
其餘人,也滿臉期待。
他們都想知道,被吞入的三人,將會落得一個什麼下場。
“死不了。”曹嘉澤微微皺眉,“靈祭壇,在恐絕之地內部,無法抹殺鬼王。白骨和羅玥,不過是被暫時困住而已。我困住他們,是為了給冥都爭取時間。”
“至於虞淵……”
曹嘉澤臉色怪異,“他不是恐絕之地的鬼王,他是血肉之身親臨,他在血祭壇能不能活著,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揮揮手,他很是無趣地,示意眾人該幹嘛幹嘛。
“冥都那邊?”玄天宗的老人再問。
“等冥都軀身回來,等他恢復力量,等他順利晉升為鬼神,我的任務就完成了。”曹嘉澤目無表情地,看著靈祭壇和血祭壇結合,“虞淵要是能聽命於我,就再好不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