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著她的豐腰,將其擁在懷中,虞淵清晰地感受出,她一開始很緊張,肢體僵硬,可很快就放鬆下來,任由自己去做親暱的姿勢舉動。
佳人入懷,嗅著沁人心脾的香味,虞淵笑容燦爛,“她叫柳鶯,星月宗的柳鶯!祖前輩能微觀整個天地,如果對我稍稍注目一下,應當知道,她和我之間的關係。”
“上次在飛霞島,和你一同下島,登山的丫頭,可不是眼前這個。”祖安哼了一聲,“不專注藥理修行,就知道沾花惹草,你對得住你師傅,對你的期望嗎?”
前世的藥神洪奇,是他祖安的莫逆之交,不然他也不會保管那紅銅鑰匙。
在祖安眼中,這一世的虞淵,是他的晚輩,是極少幾個,讓他留心且在意的人物。
眼看這小子,一會兒轅蓮瑤,一會兒柳鶯,他就覺得此子修行不夠用心。
“祖前輩。”
虞淵再次拱手,連連作揖,“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你知道的,我絕不可能胡說八道,不可能亂說的。她呢,我也會約束。”
“你趁早從赤火大漠離開,也別去隕月禁地,以免惹禍上身。”祖安冷哼。
“祖前輩,那啥……靈虛宗的影葉真人,也在地底某處。你幫我一個忙,讓那影葉真人死。”虞淵恬不知恥地央求。
“知道了。讓那丫頭,別四處張望,看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最後一句話,他是對柳鶯說的。
話落,月石稜晶頓時碎裂,柳鶯身子一軟,整個人倚在虞淵懷裡,幾乎癱軟過去。
——她是被祖安嚇的。
透過“隕落星眸”,她看到了祖安的樣子,可還是不太清楚,這個頭戴羽冠,望著不凡的奇偉男子,究竟是誰,是什麼來歷。
她只知道,沒有虞淵摟著她,沒有虞淵這層關係,她已經死了。
“好了,吞下這枚蘊魂丹,將心神梳理梳理,別在觀察四周了。”虞淵奉上一枚丹藥,扶著她,讓她在一個石臺坐下,然後說:“他叫祖安。”
“祖安!”柳鶯花容失色,“他就是祖安?浩漭至高峰——臨天峰的那個祖安?”
虞淵輕輕點頭。
“你怎會認得他?你知不知道,合道臨天峰的祖安,在浩漭天地的身份地位,比我師父,比下宗的宗主都高?”柳鶯顯然從他師父口中,聽過這個異人,知道這個沒有宗派束縛,我行我素的祖安,有多麼的恐怖。
“怎麼認識的,先不管了。你要記得,你剛剛看到的畫面,不要告知任何人。”頓了一下,虞淵補充:“包括你師傅!”
“我,我知道了,我聽你的還不行嗎?”柳鶯明眸有些幽怨。
“乖,聽話。”虞淵摸了摸她的頭,“吞下丹丸,將藥效催發出來。我知道,你耗費精血去看他,對你的損傷極大,你別耽擱。”
“他手持觀天寶鏡,在洞穿天地的能力上,那寶鏡比隕落星眸都高出一個層次。難怪,難怪我以隕落星眸看他,差點就死了。”柳鶯一想起,被她冒險給映照的人,竟然是臨天峰的祖安,就覺後怕。
如此級別的人物,竟然會出現在赤火大漠,竟然在身邊聚湧著如此多的異魂邪魔。
“他?他興許就是邪魔反擊的主導者,那位破開影葉真人幽光外層魂念禁制的地魔,興許也是聽命於他。”柳鶯嬌喝道。
虞淵輕輕點頭,“影葉真人應該活不了。”
“那祖安,真的願意因為你一句話,就殺了靈虛宗的第八真人?”柳鶯再次驚叫。
“他會的。”
說這句話時,虞淵自信十足。
祖安是他前世最好的朋友,他了解祖安,知道其脾性。
他毫不懷疑,祖安會因為他的拜託,將靈虛宗那位,先後暗算轅蓮瑤和他的所謂第八真人格殺。
現在,他憂心的是,為什麼祖安會在赤火大漠?
為什麼那些地魔,邪靈,異類,會對祖安惟命是從?
祖安長期在外域星河駐守的要害,難道被祖安自己開啟了,釋放了很多異物湧入?
如果是那樣,祖安就站在了五大至高宗派的對立面,以如今的天地局面來看,他祖安就是浩漭天地的叛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