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傢伙?胡說八道個沒完沒了!”
“陸師姐,我建議將他驅逐了,任由他自生自滅!”
“此人在寶珠內,大放厥詞,會弄得人心惶惶!”
玄天宗、元陽宗和劍宗的殘存者,因虞淵的這席話,怒目相向,紛紛來指責。
赤魔宗那邊,因侯天照的主動示好,其餘人雖然也看虞淵不爽,只能硬忍著不吭聲。
天邪宗,祁南斗背後幾位試煉者,同樣臉色難看。
才進入寶珠,虞淵寥寥數語,就將人全給得罪了一遍。
寶珠內的絕大多數人,都還期待著海面上,魔宮、妖殿的鎮守者,嗅到不對勁,從而及時下來,伸出援手。
虞淵的那番話,相當於斷絕了他們的希望,讓他們瞬間陷入死亡絕境。
“瘋子。”
唐燦冷著臉,對元陽宗、寒陰宗的幾人說:“他難道以為,單靠這些話語,能改變什麼?在這個時候譁眾取寵,太不明智。”
眼看著,虞淵一進來,就把人得罪遍了,讓他愈發看低虞淵。
然後他又想,“這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能融入一樣魂器在體,導致我在第一次接觸時,還差點中招?”
他沒有往虞淵修煉奇妙魂決,自身三魂強大想,只覺得虞淵依仗著外物。
“難道,又會變成那樣……”藺竹筠內心喃喃。
她忽然生出熟悉感,有種回到隕月禁地,虞淵以弱於眾人一籌的境界,偏偏漸漸地,以驚人的影響力,掌握了主動權,令所有人真心認同,然後追隨他的怪異感。
眾人指責,陸白蟬沉吟時,劍宗那邊,有一身形最高,神色沉穩者,忽被觸動。
此人也是劍宗試煉者當中的領頭者,名叫孔半壁,入微境初期修為。
他在虞淵握著那劍鞘,進入“玄霞寶珠”起,就沉默不言地,始終凝望著那劍鞘,眉頭緊鎖。
待到劍鞘,被虞淵放入芥子手鐲,他才終於長吁一口氣。
如卸下一塊心頭重石,突然輕鬆了許多。
“何出此言?”
孔半壁從劍宗的試煉者內,踏出兩步,和唐燦並列,站到了虞淵正前方,臉色嚴峻,且認真地說:“可有依據?”
“孔師兄,你理他作甚?”劍宗一位臉蛋肉呼呼的少女哼道。
孔半壁輕哼一聲。
包括那少女在內,劍宗的倖存者,都不吭聲了。
孔半壁繼續盯著虞淵,“沒有根據的事情,可不能胡說。”
虞淵訝然失笑,望著眼前這位和陳清焰一樣,同樣是劍宗子弟的深沉男子,說道:“那你覺得,我是不是危言聳聽,胡說八道?”
孔半壁考慮了一下,道:“我覺得不是。”
“我也覺得不是!”侯天照大喝一聲,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