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女皇倏一醒來,就一副問責的架勢。
她神情幽冷,眸光銳利,看著就極其不善。
似乎,她除了和沈飛晴勾結外,也和眼前這位青鸞帝國的陳氏子弟,暗中有約定。
可她,最艱難的時候,並沒有見到陳涼泉的影子。
“被要緊的事情耽擱,本以為你和軍長大人聯手,定然能穩住蕪沒遺地大局。此事,是我的原因,我回頭和你解釋。”
陳涼泉輕嘆一聲,很是遺憾無奈,又道:“等到我聽到不妙訊息,想要趕赴過來時,妖殿、魔宮的目光,三大上宗的眼睛,都盯向了這裡。”
“那時,我也沒轍了,來不來,都改變不了什麼了。”
他搖了搖頭,退後了一步,然後掌心如日月放光,將那月牙水池罩住。
千萬道燦然流光,從他掌心倒灌向水池,引的此方天地的靈氣,忽紊亂不堪。
噼裡啪啦!
燦然流光,汲取著靈力,凝做微小的光電,在那月牙水池奔走飛逝。
那月牙水池,嗤嗤作響,被他硬生生煉化,其中所含的虞蛛印記,被一一碾碎。
一盞茶光景,水池表面的所有毒液汁水,都蒸騰為煙霧,融入上方的七彩瘴雲。
月牙水池,微縮了十來倍,變得僅有他巴掌大小。
“諾。”
陳涼泉將那水池,遞給了李玉盤,“稍稍彌補一下魂祭圖的損失,我虧欠的東西,後面再慢慢來彌補。”
靈智歸來的銀月女皇,長吸一口氣,水池內的一池子月華精光,被她給一下子吸了個精光。她這具虛幻飄渺的陰神,驟然有了凝實跡象,“這虞淵……”
她看向“煞魔鼎”內,聚湧磅礴靈氣修煉的虞淵,眼眸漸漸幽冷。
“此地不宜久留。”
陳涼泉搖頭,打消了她的殺機,輕聲道:“此鼎不同尋常,那虞淵在鼎內小天地,不好動他。另外,他還能御動‘幽火流毒陣’,那鼎內,還有一股讓我都覺得不凡的魂靈,應該就是所謂的煞魔了。”
李玉盤道:“是個厲害的煞魔。”
她靈智沒有聚集前,潛隱在月牙水池內,被動地接受了很多東西。
虞淵和秦雲在島嶼的修行,釋放出被命名為“寒妃”的煞魔,逼退尉憲的那些事情,她都渾渾噩噩地看著。
醒來之後,記憶彙集,就什麼都給想起來了。
梳理了一下,她就知道陳涼泉是對的,這島嶼頗為古怪,虞淵又有劍鞘在手,還深藏那位斬月大修的一道劍決劍魂,不是
容易擊殺的。
另外,那“煞魔鼎”,還有那個一身冰寒氣息的煞魔,都讓她有些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