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來自通天商會的朱沛凝,因虞淵此話,神色驚愕。
“沒,沒被天魔附體?”
她臉上的褶皺,因疑惑震驚而堆積起來。
“不可能吧?”她眼睛深處,同樣透出濃濃的困惑,“不是被天魔附體,那位出自寒陰宗,名聲不顯的丫頭,憑什麼和鄭鑾傑,和齊靈芋正面抗衡?即便有星空巨獸暗中協助,也斷然不能吧!”
鄭鑾傑,就是那位駕馭金色燕子,令海水固若金湯,卻被太陽神電重創者。
齊靈芋,則是不久前,手持銀白三叉戟,修水之靈訣,阻擾藺竹筠的女子。
兩人,都是和馮鍾一般的通天島鎮守。
她很難想象,以那藺竹筠的現今修為,沒有被天魔附體的話,能具備如此驚人戰力,能如此誇張地,橫行裂衍群島?
“我去過外域星河,和天魔有過長期戰鬥經驗,能嗅出他們身上的氣息。”
馮鍾笑容依舊,不過神色還是稍稍正經了一點,“那位叫藺竹筠的丫頭,靈智怎麼看,都不是被附體奪舍。反倒是眼瞳至深,連線靈魂識海的窗戶口,能隱隱看出天魔的掙扎。”
“天魔掙扎?”朱沛凝輕呼。
馮鐘點頭,道:“兩眼如深井,囚禁著外域天魔。”
“她憑什麼?”朱沛凝再道。
“憑星空巨獸的施手相助,憑那一輪月魄凝做的寒月,憑那些極寒冰焰,已被她煉化在體。”馮鍾道出自己的猜測,“那丫頭,受星空巨獸的蠱惑,被溟沌鯤許諾了什麼。她是鐵了心,要和我們浩漭天地為敵了。”
兩人講話時,虞淵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認真聆聽。
身為通天島,那位最神秘鎮守的馮鍾,猜測出來的事情,和他不謀而合。
“她很危險。”
馮鍾看著他,輕聲一嘆,“歇斯底里的女人,在短時間內,得到了和心境,和經驗 不相當的強大力量。這樣的女人,一旦被仇恨矇蔽了心智,也將會是最瘋狂的。”
話到這裡,馮鐘錶情怪異,像是想起了什麼過往,還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
“虞老弟,商會必須要知道緣由。”停頓了一下,馮鍾繼續說,“我們要弄明白,她為何盯著你不放。她還活著,只是又潛隱了起來。她,還有那溟沌鯤,我們要找出來,要將他們剷除乾淨才安心。”
“你說的,因愛生恨。”虞淵道。
朱沛凝哼了一聲,“別再胡說。”
馮鍾道:“她是必須要死的。”
“原因是吧?”
虞淵收斂笑容,琢磨了一下,道:“商會應該知道,我在蕪沒遺地待過,該知道蕪沒遺地有一暗域修羅的白金頭骨。”
馮鐘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暗域修羅的那顆白金頭骨,被鑿開,修羅殘魂爆滅。”虞淵思索著,緩緩道來:“有一股極寒之力,該是被暗域修羅,在孕育他們的
幽寒暗域凝鍊。那股寒力,在暗域修羅徹底死亡之後,融入此劍鞘底部。”
從芥子手鐲,喚出那劍鞘,他說道:“如今的寒流,已經被煉化了,並沒有被其得到。除此之外,在星燼海域的海島,我誤入溟沌鯤體內,從他另外一隻炎日之瞳內,煉化了八簇太陽精火。”